麦诗芬边咋舌边检查谈菀的手机,她点开微信看了看梁铭的朋友圈评价道:“这个梁铭,可真够骚浪的!”
朋友圈一天更新8条+,每条都要夹杂自己的怼脸拍,时不时还要秀个健身照和减脂餐。
谈菀随了一句:“梁铭是明骚,总比有些不好接近的款爷高冷暗骚装逼强,下回我介绍你们认识啊,他人很nice的。”
麦诗芬关了手机,上手拍了拍谈菀的肩膀:“阿菀,我知道你能同时爱上好几个男嘉宾,也有能同时给好几个男嘉宾一个温暖家的本事,但我还是想友情提醒你,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谈菀冲麦诗芬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和峻邦都要备婚了,用不了多久他父母会从北京飞来上海,我们两边该聊婚礼细节了。”
“昨晚峻邦还发了微信给我,说他妈妈已经把户口本快递给他了。”
玻璃肠胃的钱季驰这几天总是没什么胃口,或者吃一点就觉得胃胀的慌。
他总不自觉的怀疑,是不是谈菀在那天送来的早茶里给他投了毒?
拉开写字台的第一个抽屉,他熟悉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健胃消食片。
临近下班时间,其他部门的同事晚上有团建,吃的是淮扬菜,同事知道钱季驰算半个扬州人,特地请他一起参加。
公司两个部门往来密切,直白的拒绝显得不近人情,钱季驰欣然赴约。
黄金地段的高档淮扬菜馆,点的是588一盘的扬州炒饭,几千块一条的清蒸鲥鱼。
饭粒子吃进嘴里硬的像是在生吞枪子,鲥鱼身上覆的全是刺。
这哪里是淮阳味道?
没人晓得,席间的钱季驰在心里最想念的竟然是那天谈菀送来的早茶。
他不再怀疑,变成百分百肯定,谈菀在那天的早茶里给他投了毒。
一片觥筹交错中,钱季驰打开手机微信再次确认了谈菀和梁铭下回约饭的时间和地点。
谈菀和梁铭约在了本周日晚上,地点是上次提过的益丰外滩源里的一家老牌怀石料理店。
谈菀私聊梁铭说今天的这顿饭务必要她来请客,约饭这事,你一顿我一顿,有来有往才有意思。
如果老是由一方付钱,po去某书,大有被诟病为“捞男”“捞女”的嫌疑。
梁铭喜欢谈菀的有趣,回复道:“阿菀的话有道理!”
又问:“但现在网上对捞男捞女的金额定义是不是太低了点?”
谈菀回复:“没办法呀,经济下行。”
梁铭说:“那我今晚一定会做个合格的‘捞男’。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黄浦江上潮起潮落,数不尽的晚归车辆被堵在了中山东一路。
黑色路虎靠边停下,钱季驰撑着黑伞下车。
一长排清水红石砖的房子,是外滩万国建筑群里的一座,这是始建于1911年的益丰大厦。
钱季驰收了伞,一个人在廊下立了会儿,接着朝大厦里面走去。
推开日料店包厢的门,梁铭和谈菀席地而坐,有说有笑的侃侃而谈。
梁铭看到钱季驰,他往榻榻米上拍了拍,示意钱季驰过来坐:“hi,季驰,快点过来拜见一下你的小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