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懂了,那夜,谈菀酒醉提到程峻邦时总会下意识的闪躲一下。
他的小公主到底搁程公子那儿受了多少委屈?
服务员送来了酒,酒杯里注满威士忌。
钱季驰克制住脾气,只抿下一口酒,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吗?要不要揍他一顿为你出气?”
谈菀摇摇头,受伤的野玫瑰早就在世情浮沉里学会了自我疗愈:“你能出来陪我喝一杯,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
谈菀再问:“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了,你今晚相亲相的怎么样了?”
钱季驰放下酒杯:“没成,就当彩衣娱亲哄阿姨和婶婶高兴了。”
想到那杯大红袍,想到相亲对象程小姐,钱季驰补了一句:“我不喜欢太过强势的人,尤其是强势的女孩子。”
谈菀觉得自己被这话“点”了一下,程峻邦也不止一次这样讲过她。程峻邦还老说她最爱的是蜜too,其次才是他。
谈菀耸耸肩:“男人都这样,不喜欢强势的,程峻邦也觉得我就是太强势了,所以他才会去外面找小姑娘要温柔。”
谈菀的会错意气的钱季驰站了起来,他举着酒瓶,借着喝下去的咖啡因和酒精冲谈菀大声吼了句:“谈菀!你他妈的一点也不强势!”
分不清谁醉的更厉害些。
钱季驰叫了辆车,把谈菀带回了家。
客房和琅琅一并留给谈菀。
他多想和她讲,有这栋房子和琅琅,她就永远有家在。
主卧里,钱季驰冲完澡,赤着上身靠在床头。
不管是大红袍还是威士忌,都足够让他心火旺到没法穿衣服,即便今晚的上海冷锋过境。
换了个打火机,他点上一根利群逍遥,狠狠地吸上几口。
吐出的烟圈,慢慢向上膨胀成一个圆,缓缓散开。
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将琵琶项链取出,摁下开关,项链滋滋转了起来。
其实项链老早就没电了,他特意去蜜too官旗店下单了根配套充电线。
他时刻关注蜜too的动向,毕竟蜜too是那个女人最重要的事业。
蜜too官旗店昨天上架了新品安睡裤,他匿名下单了一百箱,地址填的是之前经常做公益捐款的山区女校。
付完款,他将琵琶项链轻轻吻在唇边,像亲吻一件难得的稀世珍宝。
亲吻之后,他把项链挂在了床头灯上。
琵琶被金链子坠着,摇摇晃晃,带出的影子像掬了捧春水,把他、谈菀和程峻邦全都照在里头。
钱季驰在心里想他到底和程峻邦差在哪里?
为什么当初谈菀能果断利索的甩了自己?而对程峻邦她又是这番犹犹豫豫委曲求全?
被偏爱的当真如此有恃无恐吗?
利群逍遥还剩最后一口,他用劲儿吸完,烟蒂摁灭在一边。
他复吻上她的琵琶项链,心想:阿菀,倘若有一天你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不快乐,想用越界的方式来逃避现实,那么那个越界对象能不能优先考虑考虑我?
我想我做好准备了。
第22章Chapter22把她的震动棒丢……
临近年关,陆家嘴CBD的打工人逐日减少,申城迎来返乡高峰。
钱季驰这几天差点遭遇一桩社死。
他将谈菀设计的那条琵琶项链弄丢了,而且他很确定是丢在了公司里。
私人办公室内,他将抽屉、椅子、沙发统统都找了个遍。最后还是小助理敲门将项链送了过来。
小助理告诉他,她是在会议室的椅子下面捡到的,因为他俩坐的近,如果钱季驰要不认领,她会将项链拿给行政,让行政去帮忙找失主。
丢在了会议室。
还是能容纳百来人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