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娴,你怎么不说话了?”
时夫人明显感觉到了时娴略微凌乱的呼吸声。
季秋那双手搂得很紧,时娴挣了几下没挣开,但是又不敢被母亲发现季秋这女人的存在。
气得她狠拧了拧季秋的手背,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妈……我先洗澡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娴娴早点睡啊。”
嘱咐了几句,时夫人半信半疑地挂了。
即使被时娴不客气地掐了手背,有点痛,季秋却也不恼,只是趁时娴应付母亲的空隙里,她将自己的左手掌心覆盖到时娴的左手背上。
然后裹着时娴的手,一起摁在了时娴的腰腹那里。
这样一来,季秋继续拥住了她,可时娴就只剩下正在拿手机的右手,没办法再挣脱季秋的禁锢。
时娴的腰肢很细,搂在怀里不堪盈盈一握,几乎摸不到一丝赘肉。
她的手心隔着一层轻薄的衬衫,依然能感觉到暖烘烘的,季秋甚至能感觉到衬衫之下的肌肤白嫩细腻,这舒服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但季秋并没过分地得寸进尺,只把时娴牢牢地环在自己臂弯里。
而匆匆结束和母亲通话的时娴已经被季秋纠缠得喘不过气来。
她们这个姿态尴尬又透着些别扭的暧昧,太窒息了,她能感受到季秋胸前的东西在她背上挤压。
时娴咬着唇深呼吸了好几次,强忍心底对季秋亲近的排斥,极力镇定下来用平稳的语气说:“季总,我今天很累了只想好好休息,麻烦您……别这样行吗?”
一前一后两个人贴得太紧,时娴的耳畔持续扑来季秋湿热的呼气,仿佛要灼烧一块皮下来。
“时娴。”季秋低声唤了唤她名字,不明意味地浅笑了声,这才从她颈弯里抬起头,“放心,我只是抱一下你。”
这句话可笑极了,真实性为零,时娴是半点也不相信季秋的鬼话,只不过时娴除了嘴巴不甘示弱,论力气上,根本斗不过季秋这人。
季秋比她高了大半个头。
而且经过那夜惨痛的教训,如果真把季秋惹怒了绝没好果子吃,时娴心里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她怎么做,都是吃亏的那一个。
时娴恨恨地咬牙,思虑再三之后,索性放弃无谓的挣扎,两人就这么别扭又冷淡地抱在一起。
今晚月色撩人,阳台外的城市风景绚丽,吹来的夜风也是和煦温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这根本化解不了时娴身体上的僵硬,呼吸间挥之不去的尽是那女人令人窒息的味道,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时娴,你为什么讨厌我?”时娴不搭理她,没抱多久季秋却启唇说话了,脸侧贴着时娴的头发上。
没想到这句话更可笑,惹得时娴到底没忍住嗤笑了声,“这重要吗?”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时娴的性子爱憎分明,她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手段恶劣的女人有好感,时娴非常讨厌季秋,打心底里讨厌。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季秋没回答重不重要,低笑,“这是你欠我的。”
季秋的声音明明不冷,可她这忽然一笑,时娴猛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季秋的怀抱像枯骨一样吓人。
“为什么是我?”
“嗯?”季秋没明白。
“我们素不相识,从来没见过,我不欠你任何东西。”时娴右手握紧栏杆,眼睛遥望着楼下的夜景,直言地问,“你这么做,到底看上我什么?”
季秋闻言,抿唇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