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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对峙（第1页）

omega无法进入祠堂，许溪和明曼香离开，仅留下苏问寻和一个用于引导的beta老仆。

苏问寻仰头看着眼前的古朴祠堂，青砖黛瓦，苔藓攀上台阶，楠木柱的金漆斑驳脱落。在法式的庄园内显得不伦不类，就像新时代中扎根在淤泥中的腐败枯树。

“问寻姐，你不进来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沫从内室中走出。她一身素白站在暗色里，背后木制的牌位死气沉沉，规整地排列在高堂上，笑意盈盈地望着苏问寻。

迈过高高的门槛，许沫将苏问寻带入内室。檀木案几上是铺开的《金刚经》，其中一页的书角微蜷曲，可以看出阅读者格外偏爱这张。

苏问寻走近，一目十行，不知不觉念出声来：“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念着念着，苏问寻的眉头皱起，不论是“平等”还是“无有”两字，都有墨渍沾染。

分明只剩下“法有高下”。

这时，一只手将书拿起，语气些许惊喜：“问寻姐，原来你也喜欢研读《金刚经》。太好了，母亲总说我不该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如果你和我是一类人，母亲就不会说我。”

许沫的语气完全就是个小女孩找到同伴的开心。

“《金刚经》确实精妙，不过我只想和老婆研读这些。”苏问寻的视线略过米色书页上的墨渍，即使知道应该是对方不小心沾染，她还是不着痕迹地将经书合上，推回许沫面前。

温和有礼：“其他人，我恐怕是不习惯。”

许沫的眸子微暗，很快换回纯真的模样，轻声道：“问寻姐，你知道祠堂为什么不许omega进来吗？”

没给对方进一步探讨的机会，苏问寻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对方的话题：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完成先祖的祭奠。”

“听问寻姐的。”

独自留在内室的许沫不在意地笑笑，欢喜地念了书上的内容，自顾自的回答：“因为法有高下，omega天生就该低人一等。”

祠堂内檀香缭绕，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苏问寻和许沫跪在蒲团上。

“苏小姐、三小姐，”老仆弓着背，声音沙哑，“这是许家特制的安神香，有助于静心祭祖。”

余光中，许沫将香接过。即使明曼香要动手脚，也不会把亲生女儿也给害了。

思及此，苏问寻安下心来，也一同接过三炷香：“老人家有心了。”

两人前后将香插好，香炉中的三炷香青烟袅袅，明灭间，香头断落。香身比平常祭奠用得更粗些，木制的檀香漫溢，甚至到了引人呛咳的地步。

接下来便是在老仆的引导下叩拜祭奠祖先。

等进行完所有流程，天色已暗了下来。

苏问寻起身出门，去找许溪，即将迈过门槛时，一缕辛辣苦涩的气味突然刺入鼻腔。属于sss级alpha的防御本能瞬间苏醒，苏问寻的后颈微微发热。

回眸，少女仍虔诚地跪在牌位前，身形娇小，一阵风便能吹倒。

辛辣苦涩的气味被祠堂的木质香冲淡，仿佛一切都是苏问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