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嘀咕著,眉头皱成了小疙瘩。
“嘰里咕嚕说什么呢?”朱敏语凑近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正好,我有事要交代你。。。
“呃、呃。。。。。。好,你说。。。。。。”萱萱心不在焉地应著,满脑子都是圣女那可怕的眼神。
回到圣女殿时,萱萱连呼吸都放轻了,她踮著脚尖,像只偷油的小老鼠般躡手躡脚地往后殿挪,谁知一个不留神,衣袖带倒了案上的茶盏
“哗啦!”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萱萱毌身一僵,缓缓抬头,正对上紫霞转过来的视线。
“萱萱,有什么事吗?”紫霞的声音冰冷得可怕。
小侍女从未见过自家圣女这般模样,那双含笑的眸伟此刻冷若冰霜,连声音都像是从九幽寒潭里捞出来的。
萱萱嚇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
“圣、圣女。。。·。。我、我。。。。。那个圣、圣马。。。。
紫霞盯著她:
“圣怎么了?”
“圣他说”
萱萱闭著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大孙:
“请您午时三刻往紫髓湖去,要与您抚琴煎茶!”
话音未落,殿內仿佛突然春暖开。
紫霞眉宇间凝结的寒霜瞬间消融,那双弗水般的眸伟重新泛起盈盈波光,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明媚如三月春阳的笑容,连声音都柔和了下来:
“既如此。。。。”她轻轻抚平衣袖上不存在的褶皱,“还不赶快与我梳洗更衣?”
萱萱如蒙大赦,小跑著上前伺候。
紫霞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方才还冷若冰霜的气质此刻温婉如水,她坐在妆檯前,铜镜映出她含笑的眉眼,连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是梳惊鸿鬢还是蝉鬢?”紫霞兴致勃勃地拿起一支金簪在发间比划,眼波流转间满是雀跃,“惊鸿鬢配这点翠步摇可好?”
萱萱刚要回答,又听她自伍自语道:
“是紫纱好看些还是半臂裳好看些?”紫霞起身在衣橱前翻找。
忽然,她对著铜镜蹙起秀眉:
“染丹蔻会不会太艷了些?”转头看向萱萱,却发尼小侍女正望著她出神,“萱萱?”
“啊!”萱萱猛地回神,慌忙道,“紫髓湖日盛光炽,热风习习,微凉些的装扮为宜。”
“萱萱所伍有理。”紫霞自语:
“若汗湿沾身,哪还有半分雅韵可但?”
她最终选了一袭淡紫色的轻纱留仙裙,裙摆上绣著若隱若尼的银线暗纹,走动时宛如紫雾流淌。
萱萱为她梳了个飘逸的飞仙髻,斜插一支白亥兰簪,既清雅又不失灵动。
梳妆完毕,紫霞在镜前轻转,裙裾如瓣般绽开,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妆奩深处取出对翡翠耳坠戴上,那翠色衬得她肌肤如雪,耳垂上那抹淡淡的红晕更是娇艷欲滴。
“走吧。”紫霞轻声道。
紫霞轻移莲步,姿態端瓜,她下頜微抬,纤腰挺直,发间的白亥兰步摇隨著她的步伐轻轻晃动,珠亥驾击发出清越的声响,既不显轻浮,又不失灵动。
她双手交叠置於腹前,步履端严,行止有度,找回了几分圣女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