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贫道新悟的自然之道。”他將瓣经文递给楚煜“你身负太阳体,却也要懂得刚柔並济之理。”
楚煜双手微颤,郑重地接过那片闪烁著银辉的瓣经文,他后退三步,衣摆扫过满地落,忽然双膝跪地,行了一个最庄重的大礼:
“多谢师尊传法!”
少年额头抵在带著露水的瓣上,声音里带著压抑不住的激动。
俞珩退开,衣袖轻拂,一股柔和的力道將少年托起,他含笑摇头:
“回去吧,明日再来。”
楚煜猛地抬头,眼中希冀的光芒瞬间黯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深深一揖,
转身离去时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俞珩目送那个瘦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人面们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纷纷垂下“头”来,他轻抚最近的一朵苞,指尖沾上了晶莹的露水,
“天生的初代太阳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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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少年性情淳善,他確实很喜欢,不过他並未像往常一样开口收徒,修行不比教书,他自己修为尚浅,如何能教授他人?为人护道?
“传道之缘足矣。”俞珩盘膝坐回青石,藤蔓自动编织成蒲团,人面吐出含著月华的雾气。
戌时三刻,楚煜刚跨进杂役房门槛,正在缝补道袍的王伯手一抖,银针深深扎进指尖:
“小煜,你身上。。。
老人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少年周身流转的金芒,那光芒如初升的朝阳,將昏暗的杂役房照得亮如白昼,连墙角蛛网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砰!”
木门被巨力撞开,陈执事带著两名外门弟子衝进来,腰间令牌正发出尖锐的蜂鸣,当他看清楚煜体表若隱若现的金光时,古板的面容瞬间扭曲:
“楚煜。。。。。。你开闢了苦海?”
少年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砖墙,极力將金光收敛在体內,
“我。。。。。。我不知道什么。。。。。
“无需隱瞒!”陈执事突然捏碎传讯玉牌,璀璨光华中,飞鸽虚影直衝云霄。
这个素来严厉的执事,此刻眼中竟著泪光:
“你娘若是泉下有知。。。。。。
楚煜如遭雷击,陈执事怎会认识那个被称作“野女人”的娘亲?
未及细想,数道月白身影已破空而至,为首老者腰间三枚紫金令牌叮噹作响,正是外门大长老徐正阳,徐明的祖父。
“闯入者就是这个小娃娃?”徐正阳目光如刀。
陈执事慌忙跪地:
“属下误判,以为是外敌。。。。。。“
徐正阳闻言面色缓和,
“不错,你很机敏。”他又把目光转向楚煜,
“这样说这小娃娃是我虚云门弟子?”
“正是。”
“小小年纪苦海就已开闢,天赋卓绝啊!”他一转和蔼笑容:
“你可愿拜入我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