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爷们手中的玉扇“啪嗒”坠地,瞠目望著周身縈绕的紫华的紫衣道人。
刘管家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凶狠地对家僕低吼道:
“愣著作甚!速报老爷!”
话音未落,迴廊尽头传来环佩叮咚,徐家家主广袖翻飞,飘然而至,
“哈哈哈,何方道友驾临寒舍?徐府蓬蓽生辉啊。”
俞珩垂袖敛衽,紫光在袍角凝成细碎星芒,手一翻,桐木匾额浮现,
“小道云游至此,偶见贵府求贤之帖,正愁无落脚之地,若徐家主不弃,愿执经授业,聊尽绵薄。”
道人话音清朗如击磬,一派天风清雨气象,让人心生自在之感。
家主徐自业摩挲著腰间羊脂玉佩,眉峰微蹙:
“徐家清贫,恐难供道长清修之资。”
俞珩唇角噙著云淡风轻的笑意:
“山野之人,所求不过容膝之所。
徐自业略有犹豫:
“这。。。。。。不知道长擅授何业?”
“皆可。”
徐自业闻言,目光如炬,紧盯俞珩神色,声调扬起:
“皆可——?!”
“皆可。”俞珩平静点头。
徐自业大喜,唤来管家耳语,须臾间,数十个孩童已在庭院列队,徐自业命令道:
“还不拜见师尊?”
俞珩抬手阻止。
徐自业疑惑看他。
“小道收养了一批孩童,让她们连同外门的乞儿一同进来吧。”
徐自业不假思索道:
“这有何难?徐府本就是广开门庭,不过多几张桌子罢了。”
“善。”
等到所有人聚集庭院,少年少女们齐声道:
“拜~见~师~尊~”
俞珩含笑頷首,羊脂宝瓶在头顶浮现,將房屋染作琉璃色,屈指一弹,一滴甘露化作细雨洒向眾孩童。
孩子们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热流,顺著肌肤渗入体內,像是有无数双轻柔的手,舒缓著身体的每一处。
徐自业下意识吸了一口气,他浑身一震,年轻时闯荡留下的暗伤,竟然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轻鬆。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震惊,看向道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