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法则交织缠绕,如同天罗地网,將整片空域都封锁得死死的!”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別天云和吴道那两个大寇,拼死反抗,甚至不惜燃烧本源,可终究不敌,最终被紫府圣主以大神通紫极锁仙链镇压,生生拖回紫府圣地!”
“涂天呢?他不是与別天云交情莫逆吗?怎么没见他出手相救?”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皱著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嘿!”一名白衣如雪的修士微微摇头,
“涂天確实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可还没靠近战场,就被一位老者拦住了,那老者看起来身形楼,瘦骨鳞,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他一抬手,整片虚空都凝成一块紫晶!”
“有人认出,那竟是紫府圣地六千年前的老圣主!”青衫修士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
“传闻他早已坐化,没想到竟还活著!他展露王者之姿,携带紫府圣地镇派之兵,威压之下,天地都为之变色!涂天与之交战,根本不是对手,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转身退走!”
此言一出,满堂譁然。
眾人面面相,脸上皆是震骇之色,一时间,楼內议论声此起彼伏,眾人都被紫府圣地展现出的恐怖实力所震撼。
“紫府圣地—这是要立威啊!”良久,中年修士长嘆一声,声音里满是感慨,
“今日以后,五域之內,谁敢小紫府圣地?”
青衫修士饮尽杯中茶,幽幽一嘆:
“圣地的源岂是那么好拿的?这天下,终究还是圣地世家的天下。”
角落里叶凡眸子里翻涌著惊涛咳浪,他不久前还与涂飞吴中天等人畅聊东荒美人天骄,豪迈喝酒吃肉,不想转眼间他们就遭逢大祸,他坐不住了,要去看看涂飞他们是否无恙。
许长渊步出执法殿时,西天最后一抹赤霞正被暮靄吞噬,紫府圣地的悬岛在暮色中浮沉,他神色平静,袖袍轻拂,化作一道神虹降临主岛后山,一道豌向上的石阶。
两名弟子身姿挺拔地佇立著,守在寒崖入口,见许长渊走来,其中一人抱拳行礼,语气恭敬:
“许师兄,圣主諭令,寒崖禁闭需验明正身。”
许长渊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紫玉令牌,温声道:
“有劳两位师弟。”令牌上紫气流转,显化代表身份的长老烙印,守卫仔细查验后,
侧身让开:
“师兄请。”
许长渊拍了拍他们肩膀,
“轮值寒崖辛苦,”他翻手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两枚如发光樱桃般的红色圆丹映入眼帘,
“这是我新炼的两枚赤阳丹,两位师弟拿去驱寒吧。”
两名弟子微微一愜,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彼此对视一眼,对许长渊再度施礼:
“多谢师兄!”
“不妨事。。。。。。
穿过一片终年不散的寒雾,许长渊来到一座石桥前,桥头盘坐著一位白髮老者,双目微闔,周身寒气凝结成霜。
“赵师叔。”许长渊躬身行礼。
老者缓缓睁眼,浑浊的眸子似能看透人心:
“长渊,你可知此时来寒崖意味著什么?”
“弟子知晓。”许长渊神色坦然“圣子失责,在其中受罚。”
老者凝视他片刻,摇了摇头,袖袍一挥,石桥禁制解除:
“我也不知让你进去是福是祸,罢了,去吧。”
许长渊踏前一步,眼前景象骤然一变一千里冰封,万丈绝壁如刀削斧劈,刺骨寒风呼啸而过,捲起细碎的冰晶,在空中折射出惨澹的光,崖壁上零星分布著石窟,皆是歷代受罚者的囚牢。
最令人心悸的是无处不在的蚀骨阴风,这种源自地脉极寒的罡风,能穿透护体神力,
直侵骨髓,寻常修士在此待上三日便会根基受损。
许长渊前进,每一步都留下转瞬冻结的脚印,最终停在一处幽深洞窟前,洞口罡风如厉鬼哭豪,岩壁上凝结看干年不化的玄冰。
许长渊刚踏入风洞,迎面扑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刺骨寒风,而是一阵令人垂涎的香气,
他脚步一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