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谨要帮云燕挖棉花根,云燕不用他帮手,自己三下五除二挖好。
然后把箩筐里的镰刀拿出来,一点点砍棉花杆。
砍完的棉花杆堆成一堆,她家没有准备麻绳,反正离得不远,塞到箩筐里一趟一趟往家里送。
她不光要背自己家的,还得跟关淑兰一起把二姨家的背了。背热了就将春秋衫脱下来,擦擦汗,穿着夏天的t恤继续背。
梁欣和她妈去她二叔家没回来,大哥又去了别处做家具。大姨到厂子里打零工。。。全家就云燕和关淑兰两个干活的人。
大家都是轮流做饭,柴火用的多,给她们背也算是给自己背。
关淑兰累的一头大汗,她见舒瑞英也在背,忙说:“你快歇着吧,刚做完手术这才多久,人家不是说要静养么。”
舒瑞英说:“那么多柴火你们俩怎么能行,我大不了少拿点。”
正说着话,院门口传来动静。
云燕跑过去,看到谢慎泽推着板车过来,车上的柴火摞的老高。
他臂膀有力,一趟拉过来的柴火能顶云燕她们走十趟。
舒瑞英忙端水过来递给谢慎泽:“这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
谢慎泽看也没看云燕,跟舒瑞英说:“反正我也要往家里拉,多走两趟不费事。”
后面他又送来两趟,都用麻绳一垛垛捆的整整齐齐,是个会干活的样。
他帮着把柴火摞好,又去帮另外两家孤寡老人拖柴火。
关淑兰用胳膊推了推云燕说:“谢同志有事办事。比起整天围着你打转的那几个,我瞅着他行。”
云燕没往这方面想过,儿时再怎么好,长大了情分可能就淡了。
谢慎泽也是很平静,并没有多余的表现。
关淑兰鼻子里“哼哼”一声,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好菜摆在眼前不知道拱,笨蛋一个。”
云燕:“。。。。。。”
不是她不知道拱,是谢慎泽跟她就不是一个阶级层面的,以后更是手眼通天,她对他有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云燕和关淑兰一起重新收拾了院子。
舒瑞英把晒好的红枣往谢慎泽家里送了些,回来看到王嘉泉抱着书本过来:“王同志来啦?”
不用说,这是个会拱的。
“有点事。”王嘉泉客客气气地说。
“你下课了?”云燕忙活一天,洗完澡坐在院子里吹头发。
王嘉泉面对着落落大方的云燕,把怀抱里的书籍放在桌面上。
云燕把桌子上的红枣扒拉扒拉,疑惑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王嘉泉回去思前想后自己能为云燕做点什么,记起云燕下乡都不忘学习,于是贴心地给她定制了学习计划。
“最近不忙,我抽空给你做了课表咱们共同进步。”
云燕惊得说话差点变调:“什、什么课表?”
王嘉泉眼神清澈,心情很好地说:“星期一语文、星期二哲学、星期三思想政治、星期四数学、星期五英语、星期六俄语、星期天理化。课表很宽松,每周我再安排两场考试检查你的学习程度,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