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云燕不知道这件事,而谢慎泽则是一直在棉四厂,后来干脆收购棉四厂没有离开过。
知道这辈子谢慎泽选择了一条更广阔的路,哪怕他们每天见面成了每个礼拜见面,她也想要支持他。
谢慎泽踩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后续需要慢慢调整。其他的也还行,就是有几个老家伙早就该退休了,还站着萝卜坑指指点点——”
谢慎泽装可怜地说:“初来乍到觉得我好欺负吧,等以后——诶哟——”
云燕才不信他会被欺负,掐了把他的腰,明显感觉到他吸了吸腹部,揶揄地说:“等以后你慢慢收拾他们是不是?”
谢慎泽笑了笑说:“啧,怎么能这样呢,好歹是同僚,要有同僚爱。”
云燕不信他的鬼话,忽然想起谢慎泽的妈给她通的信,转述给谢慎泽说完,又跟他吹着耳边风说:“让伯母不要再给我寄好吃的了,你看我去年一年长了五斤称,忙成那样还长了五斤。”
他俩刚在一起没多久,谢慎泽见过舒瑞英以后,转头跟京市家中父母打了报告。
他当初固执己见地留在绒花巷,双亲就察觉到肯定有什么幺蛾子。后来听到说他是为了跟云燕才留在绒花巷,真是松了口气。
好歹也是知根知底,在眼皮子下面当邻居的。父母当年什么样的品行,孩子如今是什么样的品行,他们都知道。赵阿姨每次跟他们通话也会不断地夸赞云燕。
他们知道谢慎泽是个固执的人,从小到大认定的人那是改不了。先前谢慎泽在绒花巷一年不跟他们联络一次,有了云燕后隔三差五跟他们寄照片、打电话。
他们也只有他一个儿子,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太了解了,欣慰的同时也知道是云燕让谢慎泽改变的。
再见过云燕的照片,那是更喜欢了。还当着谢慎泽一口一个厂花叫着好玩的,现在看来别说厂花,到文工团当台柱子也是绰绰有余。
既然儿子和对象俩相处的好,京市双亲也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也喜欢女儿,没想到生了头活驴出来,性子又倔又臭,有了云燕以后,成日里寄衣服食品,还有各式的头绳、发卡、甚至还有远洋来的化妆品。
云燕开始觉得挺好的,后来越来越多,她的小屋子哪怕扩建了还是不够放,思来想去自己说担心伯母会不高兴,还是让她亲儿子开口好。
哪料到谢慎泽完全不搭茬,他觉得他的小姑娘就适合用好东西,别说多,他还嫌少了。帮着偷偷要过京市的果脯、稻香村、烤鸭等等,云燕是一概不知自己已经在伯母心里有了吃货的印象。
谢慎泽吃完饭,礼拜天可以休息一天。春暖花开可以出去到河岸边放放风筝,或者到梧桐山公园野餐。
云燕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礼拜天能睡懒觉的时候,外面听到谢慎泽敲窗户的声音。
她的东屋去年夏天隔成两个小间,彻底跟舒瑞英分开睡了。
谢慎泽更方便的敲窗户,名分地位稳固,也不怕被人说什么。
云燕推开窗户,看到谢慎泽一脸窃喜。这是很少见的表情。
谢慎泽说:“把你新裙子换上,跟我去个地方。”
云燕纳闷地说:“大清早,去什么地方?小笼包?馄饨?葱油面?”
谢慎泽笑容可掬地说:“去火车站。”
云燕第一反应是,火车站能有什么吃的。
谢慎泽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开口道:“你未来公公婆婆来了。”
云燕长着小嘴久久没有合上,半晌砰地关上窗户,开始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