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柏暂且把太子的脑子有没有问题这件事拋诸脑后,他態度变得严肃,与楚承渊和魏安寧一起往一旁的青天见月走去。
“殿下,中云州那边传来了新消息。那边的灾民,暴动了……”
“仔细说说。”进了天青见月,这院里比起魏安寧和楚承渊住的那院的华丽,更多的是清净。
院子东边的角落里种了绿竹,院中作了假山流水。
屋子里更是简单,只有简单的桌椅。
仿佛要用来苦修一样。
楚承渊將茶盘推至徐寧柏面前。
徐寧柏沉默了一瞬,所以,连茶都要他来斟?
他任劳任怨的给魏安寧和楚承渊沏茶,一边继续说正事儿:“咱们回来之后,那边就乱起来了。说是百姓不满中云州的官差不作为,想要去抢粮仓。
被官差镇压。
而后一伙人揭竿而起,这就闹起来了。
这消息,是我在中云州的人飞鸽传回来的。
只怕明天官家消息也要到圣上耳朵里了,殿下您……”
“中云州的事,那天就交给孤了。这是押解明州知州回来等死的代价,这乱子,大概也是某些人故意为之。
想让明州知州戴罪立功,最好能给孤再製造点麻烦。”
楚承渊大概能猜到谁干的,除了七皇弟这么急,也没谁了。
“殿下如今的想法也没变吗?如今可不只是賑灾的问题了,还有要平乱。中云州並没有什么好处,殿下……”
徐寧柏心中更多的是担心楚承渊不想继续管中云州了。
中云州地界虽然靠著京城,但是穷的可怕。
大齐的城池里,它穷的数一数二。
皇上那天的意思,就是太子处理好了中云州的事情,这中云州以后也归太子管,一旦太子接管,中云州的兵也会被带走。
到时候就是纯纯的给太子添麻烦。
说不准太子还得贴钱。
而且,中云州离皇城太近,没法为太子提供什么出其不意的助力。
“这地方已经是孤的了,放心吧,事情没你想的那么难。等著明日上朝,孤自会处理此事。”楚承渊说著,又开始想人选。
祈雨符的人选,得选择他亲近的人,还得是让他信得过的。
怎么想都只有舅舅,可是舅舅……他不会下雨,也没学过这样的本事。
楚承渊想了许久,越来越觉得舅舅来做这个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