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渊和魏安寧两人手指勾连著,就这么进了琴台阁的亭子。
魏安寧对吴光河不好奇,这是楚承渊的舅舅,她之前已经见过的。倒是一旁的徐寧柏,她特別好奇!谁让这个徐寧柏,有个脑子里装水的弟弟呢?
她多看了两眼,视线就被身边的楚承渊不动声色的给挡住了。
楚承渊隨意的挡住了自家太子妃看向別处的目光,然后漫不经心的和他们打招呼,那张仙人一般的脸上,没什么人气。
隨口说了一句:“几日不见舅舅,你看上去更老了,是儿子不爭气把你气的吗?”
吴光河:……
少见太子几次,他就能年轻回来了!
他从没有这么希望太子能回到之前那样,对什么都不上心,固守著他自己想太子之位和吴家的荣耀。
多好啊?
真想把当时觉得太子殿下太不积极的自己,活活抽死!
“徐寧柏,你休息好了?今天怎么也一起过来了,就不怕別人说你勾连太子,还是你准备投入孤的门下?”
楚承渊一边说,一边已经拉著魏安寧一起坐下了。
就坐在这两人对面。
魏安寧今天过来,就是来旁听的!她想知道楚承渊的难处,楚承渊为她承担了她殴打安国公府的人,还有殴打皇子的压力。
他自己不可能没有难处。
有些难处,是看得见的,而有些压力,是看不见的。
所有人都害怕这位太子殿下,但是没有人觉得他能做皇帝。
太子不做皇帝,该做什么?
徐寧柏悄悄地看了一眼魏安寧,果然,太子很喜欢太子妃。適才太子妃不过看了他一眼,太子就给挡住了。
他现在看到这夫妻二人,就浑身疼得慌。
心想著,徐寧柏的脸上,也笑不出来了:“不是殿下说的吗,让我將中云州匯报的收尾给做好之后,就来太子府一见!”
“徐寧柏你可真听话啊,这么蠢?”
楚承渊没什么表情,好像让人来的不是他一样。
气的徐寧柏想掀桌子。
“殿下,中云州的事情,刚刚寧柏也跟我说了。明日的大朝会上,只怕皇上会压下此事,毕竟事关贵妃娘家人。”
吴光河嘆气。
如今皇上宠贵妃,对七皇子也颇为看重。
朝野上下,对七皇子的印象都极好。
只怕皇上是真的有培养的想法。
他们吴家与太子绑在同一条船上,除了太子,任何人被皇上看重,对他们来说都是大灾难。
“他想压下这件事,和孤要杀明州知州有什么关係?贵妃的亲戚,就杀不得了?谁说杀不得,孤就带著谁去中云州看看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这天下是我大齐的天下,这龙椅,日后是孤的龙椅,这云中州的百姓,是孤的百姓。
他们算什么?”
楚承渊並不在意吴光河说的皇上会护著贵妃。
“我的殿下啊!”吴光河嚇得脸都白了,猛地看向一旁的徐寧柏,殿下咋什么都往外说啊,这个徐寧柏靠谱吗?
能不能灭口啊!
徐寧柏整个人也不太好,太子在干什么?
这是他能听的东西吗?
太子……
“別怕,寧柏是自己人。”楚承渊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