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达顶层,电梯门两侧打开。
段洲庭一步跨出去,走了几步才感觉到身后人没有跟上,他拧着眉转头。
已经是深夜,酒店顶层多是金字塔尖的贵客,走廊上除了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线,其余光源都已暗下,是为了给客人良好舒适的就寝环境。
尽头电梯里的光就成了唯一的光源,小姑娘还是穿着那身冲锋衣,站在光源里,不出来,也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来。”段洲庭朝着她道。
鹤枝瞪大眼睛,问了一句,“你要请我住吗?”
段洲庭几乎被这句话气笑,电梯门到了时间,顺着就要合上,走廊里铺陈着的花纹繁复的厚重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有人几步走回来,啪地伸手抵住电梯。
他声线压低了几分,语气暗含迫人的压力。
“别让我说第三遍,过来。”
鹤枝顺着电梯门看了看他有力的手掌,依旧骨节分明,依旧青筋绷起,力量感十足的样子。
没再矫情,她侧开身体出了电梯。
脚底踩着地毯,有些没有实感,走廊里安静的可怕。
本来是段洲庭在前,她只跟在身后,经过电梯那一遭,变成了她在前,段洲庭跟在她身后。
一开始还没察觉到异样,直到前行到一处分叉口,鹤枝一愣,窘迫的回头。
身后长廊深邃,电梯门早就合上,光源又变成了两边的应急灯和地上的感应灯。
刚好可以看清路的程度。
她和段洲庭隔着一米远,只能勉强看清他挺括的身型,白色衬衫将他整个人禁锢的厉害。
以段洲庭的步子,他不会没有鹤枝走得快。
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段洲庭是故意的。
忽然就有了脾气,鹤枝转回身随便选了左边的路就往里走。
步子刚刚抬起,身后不轻不重地传来一声。
“另一边。”
脚底方向一转,鹤枝继续往前。
段洲庭一直没有跃过她,只在后面适时地提醒。
直到到了房间门口,才听他道:“到了。”
鹤枝停在门外,没有房卡,她只能等着身后人走上来。
段洲庭似乎没有立即开门的意思,他几步上前在鹤枝边上站定。
目光在小姑娘身上扫了一眼,他轻笑一声问:“你知不知道,单独和一个男性去酒店,意味着什么?”
鹤枝似乎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她答非所问,“可是我本来不就在追你吗?”
段洲庭没说话,绅士的目光也没从她身上移开。
良久,伴着他从西装裤口袋里掏房卡的动作,鹤枝才听见他应了一句。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