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肩膀抽动,哭声像是决堤的洪水般炸开,每一声都裹着撕心裂肺的悔意,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哽咽的痛。
“我就不该在那时候把你带回家,我就应该——”
陈让决绝的抬头,眸光闪烁,里面是燕云渡熟悉的厌恶和……仇恨。
“杀了你。”
燕云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笑了起来,反手将成昕的一截指节硬生生地掰了下来,在昏迷之中,成昕都爆发出了剧烈的惨叫。
血腥味在仓库里浓的化不开,燕云渡攥着那根刚刚折断的小拇指,骨节断裂的脆响似乎还在空中震颤回荡着。
“后悔?”
燕云渡踏着满地的鲜血,红底皮鞋踩着踏踏的声音,如同那晚黑夜,他一个人撑伞,在酒店下面等了很久,看着陈让和成昕从酒店出来,看着陈让那张脸上从未有所的快乐和笑容。
他的手指抓着陈让的头发,将陈让的头抬起,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眸,他俯身亲了亲陈让的眼尾。
轻声地反问两个字,却让陈让不寒而栗。
“后悔。”
燕云渡低笑着,下一秒,他猛地将陈让的头往地上狠狠砸去。
“砰——”
骨头与地面撞击的闷响震得人心口发颤,陈让的额头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留下,迷了双眼。
耳鸣声嗡嗡作响,他整个人像是破碎的布偶一样瘫软在地上,四肢抽搐着。
燕云渡根本没有给啊喘息的机会,他勾唇浅笑,又一次重复道:“后悔是吗?”
他又一次揪住陈让的头发,把他半拖半跪地提起来,陈让的哭声夹杂着血腥味,喉咙已经沙哑,却仍然被迫抬起头。
燕云渡俯身着他,眼神温柔,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喜爱的玩具。
话音刚落,他又一次拽着陈让的脑袋往地上狠狠撞去,地板又一次被鲜血染红,陈让的身体在剧痛和恐惧中颤抖,呼吸断断续续,连眼神都开始涣散,燕云渡却弯下腰,伸出舌尖,舔舐去他脸上的血迹,仿佛在品尝世间的美味。
他抵开陈让的下颚,将那温柔、腥臭的指骨塞入陈让的舌尖。
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陈让回过神,感知到自己口中的异物,指甲刮过上颚,他胃里翻涌起阵阵的干呕,牙齿嗑着指骨上。
泪水、口水、血液混合成一滩,顺着下巴滴落。
“太美了——”
“吞下去,宝宝。”
“你的亲人、你的世界……都会被我一点点吞噬殆尽,到最后,你唯一剩下的,只有我。”
陈让哭到窒息,瞳孔散乱,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痉挛着,燕云渡的动作却根本没有停下,他又掰了成昕的手指,再次塞到陈让的嘴里,一次、又一次,每一根手指都像是一道道印迹,将陈让与他彻底的绑定。
燕云渡的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幕凝固,他的额头抵着陈让的,语气中带着病态的狂喜,他伸手,将陈让残缺的左手摸到自己的喉结,那里凸出一根奇异的弧度。
他笑着,揉着陈让的下巴,强迫着陈让一根又一根吞下手指,餍足地笑道:“残缺的部分在这里,我一直好好地保存着。”
“这下,我们是同类了。”
燕云渡低下头,看着那双已经涣散的瞳孔,他温柔地吻上那张沾满血腥的唇。
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更加激发了这头野兽骨子里的血性,他用力地扣住陈让的后脑勺,舌尖掠过血腥味,眼神炽热而又疯狂。
“真好看,宝宝,真好看……”
“不许有那种眼神看我。”他抚摸上陈让的双眼:“不然我会忍不住把它们挖下来的。”
燕云渡用力地扯开陈让的衣领,手掌覆盖上他因为挣扎而颤抖的胸膛,整个人被欲。望和疯狂燃烧殆尽。
“你是我的,后悔也没有办法,你哭、你恨,哪怕你想死……你也逃不开。”
他掠夺着陈让口中的氧气:“我会留着成昕的命,如果你想死,我会亲手让他去地狱陪你。”
“嗯?好不好,宝宝。”
陈让的心越来越凉,身体在恐惧中剧烈地发抖,却被死死的压制住,血腥味和窒息敢一层层吞没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