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气!
“我们没做错什么!周知雪她就是没有参加过弟子考核,平白无故的就成了剑门的内门弟子,凭什么?!”
“内门弟子名额珍贵,她凭白占去一个,事实如此,如何说不得?!”
那名执剑伤了谢诉的带头者站了出来,梗着脖子和秦清意对峙。
他说的话慷慨有力,硬是把周围几人激了起来,一个个看着秦清意,眼神气愤,好像有错的真是藏雪峰众人一般,全无方才退缩的意味。
“剑门所有内门弟子都要经过弟子考核,此事人人皆知,也都人人照做,怎么到秦师姐的师妹这里就无需参加了?”
“怎么?秦师姐还要包庇自己的师妹不成?”
有一说一,秦清意被气笑了。
他们打伤人,反倒还有理了。
但她理智尚存。
与眼前几个外门的泼皮争论对她而言毫无益处,更别说这流言的来处尚不可寻,就算她今日教训了这几人,也于事无补。
但她着实讨厌这种没有脑子的,被别人拉出来当枪使的蠢货!
谢诉在一旁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知晓她动怒了,不由得担忧道:“师姐”
秦清意摆手止住谢诉的话,闭眼再睁眼,这才将胸口翻涌的怒气压下去。
她抬头看向面前几人。
这几人叫嚷着剑门徇私,藏雪峰偏袒,她这个藏雪峰的大师姐更是在包庇他们口中走后门进来剑门的周知雪。
气焰之嚣张,语气之笃定,说的言之凿凿,就像是他们亲眼瞧见这些事一般。
剑门门规森严,陡然出现如此荒谬的舆论,还操纵着闹得如此轰轰烈烈,几乎整个剑门都知道了,显然不是这几个外门弟子能有的本事。
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了。
秦清意想清楚其中关窍,面色也更难看,留白剑映着寒光,看的那几人惊惧不已,生怕下一秒剑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手,有绳索便自动缠绕上闹事的几人,将其团团困住,动弹不得,秦清意以剑尖挑起其中带头跳的最厉害的一名弟子下巴,声音比极北之地的寒渊还要冷:“老实告诉我,谁鼓动你们闹起来的。”
“把罪魁祸首交出来,我保证你们还是剑门的弟子,不然,要是等我自己查出来,你们就等着全部革除剑门弟子的身份吧。”
听到她如此说,这名弟子眸光闪了闪,却仍旧嘴硬道:“我说的又没错,没有人指示我,事实本就如此,秦师姐还要堵我们的嘴吗?!”
他强撑着,哪怕秦清意的剑离他命脉如此之近,只需轻轻一划便能要了他的命。
剑尖冰冷,他心如擂鼓。
两相对峙,他眼神躲闪,明显的心虚表现。
秦清意将他神色观在眼中,却并未挑明,她忽的笑了,转身收起了剑:“你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姿势平庸,入剑门后也未曾认真修炼,若无意外,内门弟子的名额此生都将与你毫无关系”
秦清意的话在此顿住,她看着眼前人越来越心虚的表情,笑吟吟将后半句话补全:
“你如此卖力,你的雇主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让你像一条狗一般忠诚?”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让这名弟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见到此,秦清意便也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只是一些好处就收买了他们,让他们能不顾同门情谊,对同门痛下杀手!
如此行径,和禽兽无异!
思及此,秦清意操纵着灵力收紧几人身上的绳索束缚,冷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也不说?!”
那人嘴嗫嚅几下,最后总却还是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显然是不肯开口的意思。
秦清意怒极反笑,胸口起伏几下才将滔天怒火压制下去,她咬牙道:
“不说是吧?!”
“好!好得很!!”
“那我今日便代为行使执法堂长老职责,尔等身为剑门弟子,却不睦师友,残害同门,自今日起,你们便不再是剑门弟子,即刻逐出山去,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