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懒得理会某些人对于温兰殊的揣度,下流人看什么都下流,怎么可能会明白温兰殊的骄傲?其实如果可以,萧遥更愿意温兰殊回到那个振翅九霄的年纪。
嚣张,恣意,天才就应该这样。
他弯下腰,凑近温兰殊的脸,“这么急着见我呢,不是约好过午嘛,走啊,一起吃顿饭,要不要我载你啊?”说罢他拍了拍马鞍,“漠北名马,一匹值四百匹绢呢,保准能载得动。”
温兰殊瞪大了眼看他,原本噙在眼眶的泪顿时流了下来,划过卧蚕和脸颊,最终落在前襟,洇湿了一小片。
【作者有话要说】
萧某人:不对啊我没做错什么吧?怎么回事看到我就哭了?啊老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一个拖孩过去抽死他!
石榴树:……没什么我只是有点emo,天还没塌……
第28章抵赖
“你哭了。”
“你看错了我没哭。”
“你就是哭了。”
“你都说一路了……”
这会儿俩人并辔同游,穿街入坊,温兰殊拒绝了萧遥共乘一马的请求不过当时被发现的时候直接一把将萧遥的斗笠抢了过来戴在头上。
于是现在萧某人只能借着树荫遮一遮阳。
温兰殊也是没想到一出门恰好能撞见这天杀的政敌,还是个乱搞男男关系、有伤教化的政敌!更可气的是他好不容易伤春悲秋会儿结果还没郁悒够就被这人看见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承认吧子馥。”萧遥握着马鞭饶有趣味地甩来甩去,时不时会有树杈子擦过他那风骚凌乱的发丝,“刚刚没有刺激的味道也没有飞沙走石,不存在迷了眼流泪的可能。你就是哭了。”
温兰殊依旧是咬死不承认,“我没有。”
“那你胸前泪痕怎么解释?”
这人还变本加厉了。
“你不会说出去吧?”温兰殊回过头来恶狠狠瞪着萧遥,“离我家还有不到五十步,你要是敢说出去,我马上就让红线出来揍你一顿。”
萧遥撇了撇嘴,心想你拿一个小姑娘来压我是看不起谁呢,不过他一开始也没想过说出去,既然温兰殊自己提了不妨激一激,“哎呀子馥,你现在两个把柄在我手里,这次陪我出游能抵一次,说起来还欠我一次。”
温兰殊:“……”
“怎么越抵越多。”温兰殊嘟囔着,没过一会儿就到了院子的角门。他翻身下马敲门环,何老喊着来啦来啦,跑来给他开门。
吱呀一声门子响了,萧遥也跟着下了马,这次还是仔仔细细看温兰殊的家。平心而论和韩粲手底下那些人比起来,温兰殊算是深居简出了,这门子都显得有点破旧,桃符倒是崭新的,毕竟要年年换,就是那门轴有点松了该加点儿油……仆人这么偷懒的么?
何老给他们俩牵了马往马厩走,二人穿过树丛,自走廊来到了后院。这会儿厨房做好了菜,香气扑鼻,锅里还有滋啦的锅铲炒菜声,炊烟袅袅,扎堆的蜀葵花也挡不住。
目光游移到屋檐下——
为什么会有四个排排坐的小孩!
自左至右依次是韦训、裴洄、卢英时和红线。
四个小孩脑袋瓜齐齐转向温兰殊,手里的饼子还往下掉着渣渣,韦训吃得比较马虎,嘴边沾了几粒芝麻,红线跟这几个世家子坐一起,也没显得局促,圆形的胡麻饼刚咬了一口,没开始嚼。
于是四个小孩光速站起。
“温少卿!”
“小舅!”
“十六叔!”
“公子!”
萧遥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在空中晃着手指,走起路来轻松惬意,那丝杀机转瞬即逝又用调笑掩盖,让裴洄放松了警惕,“阿洄,昨儿去哪了?嗯?怎么不跟小舅说?”
他走过去,胳膊搭着裴洄的肩膀,裴洄当即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
“啊哈哈哈小舅今天天气真好微风不燥适合出游或者煮茶烹酒,或者喝饮子也成……嘶嘶嘶小舅别捏我脸给点面子给点面子这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