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样的认知,让汪稚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可这种背丨德的感觉又刺激着他,让他更加鲜明地感知到男人的一切。
很深的热,石页da的烫。
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僵硬,忽然低下头来,在他雪白修长的后颈处,轻轻地烙下一吻。
这是一个很意外的举动。
亲吻永远比做丨爱要更加私密。
当这个并不算太过炽热的吻落下那一刻,汪稚在无法形容的巨大口口中,无法克制地口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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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稚猛地睁开眼睛。
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汪稚才从刚刚的梦里回过神来。
居然又梦到了那一晚,自己被塞去陪投资人喝酒,却被下了催丨情丨药,慌乱中凑巧逃入了酒店房间,然后和一个陌生人就那么滚上了床。
明明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不过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第一是因为虽然没看到长相,但这个陌生人至少身材不错,如果被那个秃顶又发福的投资人睡了,汪稚真不想活了。
第二是因为那一晚,汪稚确实也爽到了。
想到这里,汪稚突然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之后无语地起身。
看来他梦到那一晚是有原因的,最近过得实在是有点性丨压抑了。
汪稚把被褥掀开换了新的,而后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多了六七个未接来电,汪稚不用看备注就知道是谁,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回了过去——
他性丨压抑的原因来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一接通,郜风鸣就冷冷地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不许不接我的电话!”
汪稚翻个白眼,声音却放得很软:“哥哥,对不起呀。我刚刚洗澡去了,手机放在外面充电。”
闻言,郜风鸣还是有些不悦:“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已经让司机去接你了。”
汪稚乖乖应是:“谢谢哥哥……”
还没说完,郜风鸣就已经挂了电话。
汪稚没忍住,对着空气打了两拳。
靠,烦死了。
要不是为了傍大款嫁豪门,他早就揍郜风鸣了。
当初汪稚为了钓郜风鸣,那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勾上了郜大少这样的金龟婿,今天终于可以被他带回家见家长,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不舒服就坏了大局。
汪稚能屈能伸,飞速收拾好后,冲下楼坐车前往郜家。
郜家坐落在北城的富人区内,靠山观海,占地极大,将整座山都圈了进去。山脚处就设了门岗,站岗的保安虽然不是荷枪实弹,看起来也极为彪悍,仔细核实身份后,才将人放上。
下车的时候,汪稚发现外面正在下雨。
天是一种蒙昧的灰,雨丝细密,如同帘幕,花园中的花被打得轻颤,落在地上,零落成了泥。
明明来的已经有些晚了,汪稚却一点都不着急,脚步依旧从容,撑着伞走过长长的花廊,却又忽然停下。
领路的佣人低声道:“少爷在前面的花厅等您。”
花厅。
不是什么接待重要人物的地方。
汪稚只一听就知道,郜家对今日的会面并不多么看重,表面上却没什么情绪,只是含笑问道:“前面那片种的是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