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过后,陈让再也不敢动那个镯子,后面还是燕云渡主动伸出了手,给他看着这坑坑洼洼的镯子,他说这是他已经死去的爱人送给他的礼物,是他爱人亲手做的,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燕云渡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分外突兀,让秦浔神经不由得紧绷了一瞬。
“我在那一晚回去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燕云渡的下巴抵在手掌心中,看着陈让洗好了小龙虾,手起刀落的,熟练的处理龙虾,身旁的郑文基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但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郑文基久矗立着的腿在轻微的颤抖着。
秦浔艰难的吞下了口水,他没有回话,自觉是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他叹了口气,神情带着丝丝怜悯:“郑文基放走了让让。”
“然后,我只用了三分钟,就锁定了让让的位置。”
“在郑文基的一套房子里,找到了陈让。”
他改变了对于陈让的称呼,指尖敲打着沙发上,目光却一直看着陈让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挪移。
“他浑身赤裸,躺在郑文基的身下。”
燕云渡眯着眼睛,那一幕是个梦魇,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着,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病情开始朝着不可逆的方向恶化着。
秦浔浑身冒着冷汗,指尖蜷缩起来泛着白,他不知道燕云渡和他说这个话的含义在哪儿。
也不知道那时候的燕云渡面对那样的画面,又是怎样的疯狂。
但在秦浔面前的燕云渡却只是很平静的叙述着这个事情,连呼吸都不带一丝起伏,这让秦浔脑海中警铃大作。
难道是另一个‘他’出来了?!
这几乎是最糟的结果,秦浔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
“然,然后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引出燕云渡后面的话。
“后面啊。”
耳边又重新变得嘈杂。
——他为了逃离你,宁愿雌伏在别人的身下。
“燕云渡,我不干净了,你放过我吧,我不是你养的宠物。”
“燕云渡,杀了我,杀了我吧。”
“这是别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是我勾引了他,怎么,满足你变态的性欲了吗。”
“唔……”
陈让雌伏在郑文基的身下,下一秒,他的头猛然被赶来的燕云渡拽了起来,狠狠地撞向墙壁,鲜艳的血从额角滑落。
燕云渡眼神没了焦距,拽着他的脑袋,用力的撞向已经被飞溅血染红的墙壁,一下比一下用力。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发疯的燕云渡如同一只猛兽,赤红的双眼倒影在陈让的眼中,他的脸已经被血沾染了。
燕云渡把他压在身下,扬起手,将他的脸彻底打的红肿起来,手掌印在他的脸上分外清晰。
“背叛……?!”陈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眸光狠戾,“你也配?”
燕云渡只感觉脑海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他的手正掐在陈让的脖子上,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完全是把陈让往死里掐的力度,陈让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可是他一点挣扎也没有。
他浑身赤裸,脖颈上还留有郑文基留下的痕迹,深深刺激地燕云渡。
那纤细的脊椎已经弯曲到不可思议的弧度,只要再用力,再用力一下,他就可以彻底拧断脊椎,彻底将这个人占为己有了。
但燕云渡在陈让即将窒息的前一秒,骤然松了手,扯着他的头发,让陈让跟狗一样的爬行,完全不顾他额角还在留下汩汩新鲜的血液。
“你说我配不配?”
陈让被燕云渡狠狠砸在客厅的大理石上,他惊恐的发现大厅里站满了燕云渡找来搜寻他的人。
而他,此刻,浑身鲜血,满身赤裸,头发被燕云渡拽起,跟狗似的四肢跪趴在地上,腰部下沉,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原本还想给你最后一点尊严。”燕云渡神情阴鸷的笑了笑,往前一步,他的动作让陈让知道他想干什么。
陈让惊恐的往后退,“不,不要,不要——”
“啊——!”
燕云渡根本没有任何过度,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狠狠压在地板上,那里很快涌出了鲜血,可是这点疼痛比起周围,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