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杠坏了,问题是岗亭里也没人。只好把车停在街边临停口,从公寓正门进入。
平时那个爱献殷勤的前台不见踪影,他自己进了电梯刷楼层卡,然后按下楼层键。
没亮。
“?”
沈璧然不信邪,又刷了好几次,这回他看清了,刷卡时指示灯是红的,提示他这卡不对。
什么情况,难道这不是他家吗?
深更半夜,沈总憋着气站在公寓大门口尝试给物业打电话。
一辆哑光暴雨灰的宾利欧陆就这样无声地滑到他面前。
手机里还在提示他无人接听,顾凛川从驾驶位下来,亲自替他拉开了副驾车门,“忘了通知你,云澜国际物业升级,你这两天去我那边住吧。”
“……其他业主呢?”
“他们应该还正常吧。”顾凛川一脸理所当然,“你们用的不是同一套物业系统,只有你的升级。”
“……”
想工作日也同居,一定要折腾物业吗。
沈璧然很生气,一路上都没和顾凛川说话。
直到车开进那处市中心别墅区,沈璧然才忍不住开口:“有鹿,顾凛川,我好像看到一头小鹿。”
顾凛川笑了半天。
沈璧然对这处追求生态平衡的城市森林山庄早有耳闻,但没进来过。他很好奇地看着窗外,顾凛川也很体贴地放慢速度,开车带他兜了一圈。
即便已经夜深,但仍旧可见四面环水、森林环抱,不仅有鹿,还看见了栖息的鹤群和孔雀。
这里有上百栋联排别墅,也有少数独栋,顾凛川购置的就是一套地处僻静的独栋。前房主的设计还算合他心意,所以他没大改房屋结构,只在软装上做了翻新。
沈璧然进门本想细致地欣赏一下这栋房子,但没机会,他甚至连然然都还没见到,就被顾凛川直接抱上了三楼。
三楼一整层都是顾凛川的卧室。
沈璧然看到了比自己房间还大的一张床,顿时感到眩晕。
他洗过澡刚出来就被顾凛川缠上,顾凛川把他锁在怀里,很急迫地吻他,从嘴唇到脸颊,再向下到脖子。大手直接扯开浴袍带子,不由分说就剥干净了。
沈璧然被那股松木玉兰香彻底包裹,自己也浸入了味道。
“听说顾总今天手劲很大。”他低声说。
顾凛川停顿了下,说:“我后来仔细洗过手了,沈总。”
沈璧然被他扳着肩膀转过来面对面,顾凛川问:“要检查一下吗?”
沈璧然注视他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好,那检查一下。”
两只手箍着沈璧然的腰,把他托起一把抛到床上。
这张床有软硬分区,顾凛川丢他的地方很软,但有弹性,沈璧然低呼一声,身子刚要弹起,就又被顾凛川从上欺身直接压了下去。
明明差点要了沈从铎命的是顾凛川,但顾凛川却表现得仿佛他才受到了惊吓,需要人好好哄慰。
但沈璧然理解他的后怕,他想,从听到录音的那一刻起,这两天来,顾凛川恐怕已经在心里设想过无数次当年自己跟爷爷一起出车祸的场景。这种事不会因为想得越多而越麻木,反而只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推想中不断加深恐惧。
所以,他今夜格外纵容顾凛川,他极尽配合,予取予求。
顾凛川需要很多很多安全感,需要一次又一次感知到自己此刻的“拥有”。所以他便一直乖乖地被他锁在怀里,刺激吃痛忍不住时,也只会一口咬在顾凛川的锁骨上,而后小声喊他的名字。
汗液涔涔,呼吸交错,一张床从一角滚到另一角,每一块分区的软硬沈璧然都体会到了,他被弄得无意识地流泪,自己释放了几次,脱力、疲惫,但依旧配合,他在顾凛川的头发、脸颊上落下一枚枚颤抖的、湿漉漉的亲吻。顾凛川扯了领带过来,他便拉住另一头,借由床柱,让顾凛川尝试了好些没试过的方式。
只在后来顾凛川捉他下地,撞得太狠,他差点弄翻一尊白玉时,他才开口说了声“不要”。
“不要什么?”顾凛川的声音格外低沉性感,撩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问:“沈璧然,你又不要我了?”
怎么这么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