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天顶。
阳光从窗格的缝隙里挤进来,在昏暗的房间里画出几道明亮的光痕。
我能清晰地看到,无数细小的尘埃,在那些光柱中懒洋洋地飞舞,像是一场无声的、永不落幕的雪。
身体……像是被十几头牛轮流犁过一遍。
从指尖到脚趾,没有一处肌肉不在叫嚣着酸痛和疲惫。
尤其是腰部,感觉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我试着动了动,一阵钻心的酸软让我立刻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凛那张潮红的脸,那双迷离又充满占有欲的眼睛,那副被我干得七荤八素,却又不知疲倦地反过来将我压榨殆尽的,如同妖精般的模样。
我不禁苦笑。
和一个非人生物进行长达一夜的体力交流,果然还是太勉强了。那家伙说的没错,我这点凡人的体格,确实不够“耐用”。
不过,这种被掏空的虚脱感,却该死地让人感到满足。
“吱呀——”
木门被推开,凛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她换上了一件我的旧衣服,长长的下摆一直拖到脚踝。
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简单地盘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脖颈。
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为她全身都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色轮廓。
她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大工程的得意与骄傲。
“醒了啊,我的大将军。”
她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还以为你要直接睡死过去呢。”
“托你的福,还剩一口气。”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她把托盘放到床边的小凳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昨天晚上是谁爽得哭爹喊娘的?”
“那肯定不是我。”
我坚决否认。男人最后的尊严,必须保住。
她白了我一眼,不再跟我斗嘴。她端起托盘里的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白粥,吹了吹,然后递到我嘴边。
碗里是熬得烂熟的鱼片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上面还撒了点葱花,看起来……居然还挺像模像样的。
“张嘴。”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