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轻轻包裹着她的后背,它的确什么都没有做,只等待着她安抚好自己的呼吸。
他遵守了规则,只等她自己的决断。
不过她实在太紧张了,左手用了力气,勾着他的脖子,干瘦的肩头戳着他的嘴唇。
“头一次?”
罗心蓓摇头:“不是。”
郑非松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郑非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耳边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他只听到她更沉重的呼吸。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的盟友——”
“林——”罗心蓓张开嘴巴,“林乐乐——”
“林乐乐。”郑非用中文问道,“哪个乐?”
“Happy?”他又问。
罗心蓓点头:“Yes——”
“Happy?”他的语气极尽玩闹般的轻松。
“No……”
“No?”耳边的声音更顽劣了,“Nohappy?”
这有歧义的话,罗心蓓只张着嘴巴但不回答。
“Yesorno?”他还在问。
本来跪在砂石上的双膝与骑虎上上下下多少次一起疼得灵魂都在飘,罗心蓓突然来了脾气。
“你闭嘴行吗……”她有些气急。
于是这个男人真就这样闭上了嘴巴。
“你——”罗心蓓咽了咽干燥的嘴巴,想转移注意力,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态度重新友善起来。
“郑非。”他这次用中文回答。
“你不是——美国人吗?”
“我有中文的名字。”
“哦——”罗心蓓深深叹出一口呼吸。
她接连叹息着、咬唇。
嘴唇不断被舌尖浸湿,又因二十个小时未吃未喝,被极度缺水的身体火速吸干。
原本柔软的嘴唇已经像一块干瘪的葡萄干,唇线边缘泛起火辣辣又粘稠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