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猛地跟着向前的步伐动起,罗心蓓抬手搂紧了郑非的脖子。
“喂!”她又叫了一声。
目瞪口呆围观前方许久,苏珊终于回过神来。她傻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对如胶似漆的未婚夫妇,下一秒,她赶忙抬起脚步,一路小跑追上了那个快得像一阵风一样的背影。
苏珊端来的布萨巴夫人送给罗心蓓的十对金镯放在了卧房的茶几上,白色纱帘后传来木门在外被紧紧关合的上锁声。
拧好了门锁。郑非垂头叹出一口酒气。
这个颂奇,他在他八岁的时候就让他喝酒,今晚又一个劲儿地灌他药酒。
他教他的——?
郑非慢慢脱下西装外套,对于颂奇把自己摆在一个好人舅舅与教导者的位置,他闻着自己身上散发的酒气,慢吞吞地嗤笑一声。
他是指他教他和诗丽拉家的彭萨表哥玩刀尖扎指间的游戏?
把手拍在桌子上,张开五指。用刀尖飞速扎进五指之间,速度要越来越快。
为了赢下那只劳力士,彭萨一个劲儿地加快速度。最后刀尖扎穿了彭萨的手背,然后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条结实的疤。
今晚他与彭萨碰杯时,那条疤痕还清清楚楚地留在彭萨手背上。
他得多亏他没在泰国待多久,否则他迟早会被颂奇教成一个——毒蛇一样的人。
郑非转身,他把西装扔去沙发上。
西装飞落沙发,滑落木质地板。郑非缓步走向白色纱帘。
纱帘后女孩的身影憧憧,她歪着脑袋用双手捏着自己的一边耳垂,踩着高跟鞋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摘下耳垂上的珠宝。
抬手撩起纱帘,郑非低头进了卧房。
罗心蓓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她歪着头,用美甲的指尖耐心盲拧着右耳上的钻石耳坠。
猎杀者的危险气息飘来,不由分说,引人迅速警觉。
罗心蓓转身看向身后。
视线盯着梳妆台前的女孩,郑非的嘴角挂着一个懒洋洋的笑意。他慢慢走去沙发,高大的身影踏踏实实地摔坐进布艺沙发中。
郑非歪歪脑袋,他看着罗心蓓,拍了拍大腿。
女孩纤瘦的身体在柔软的泰丝裙下凹凸有致,她的一举一动,钻石与泰丝的光泽都随之颤动。
据说今晚那酒补得很,泡了蝎子和蛇,还有什么中国的参。
药酒在胸中燃烧了一团火,那火慢慢向下——烧得口干舌燥——
跃跃欲试。
“过来。”郑非笑眯起微醺的双眼。
他后仰起头,歪着倚靠在沙发椅背边缘的木雕花鸟图上。
淡黄色的灯光照射着那张麦色的脸庞,一路到敞怀的胸膛,整个人更加散发着红彤彤的醉意。
红得胸前的青色圣虎纹身像泡在了血海里。
罗心蓓纹丝未动,她还是和郑非隔着一些距离。
她拧着眉头,猜着他是真的变成醉鬼了吗——
“来。”郑非又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