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同之处,他强迫自己接受古代的思想。
他记得第一次教训宫人,是母妃停棺之时,那名宫人故意往祭品中混入变异食物,散播自己不详,克母的流言。
自己命人按住他的头埋进池水中,之后将他踹进河里,那时寒冬腊月,那宫人在水中哀嚎。
那宫人那时没死,是父皇听到后命人赏他二十大板,本来因浸水生病的宫人,受不住杖刑死了。
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杀人,那时自己五岁。
现在已经过了十年,那宫人的面容自己也记不清了,半夜梦回仍记得他死时血污模糊的脸。
愤怒消散,心里腾起一阵阵害怕,看向镜子里的看过五年的脸只感觉陌生。
此后他深居浅出,不想沾染一丝权势,满心只想着往后能顺利就藩,成为一个闲散王爷,安稳度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后会经历什么,主动夺权争位。
散会之前,父皇将自己留下来,下旨让他过几日前往淮地彻查水患一事,并赐给他王命旗牌,让他看着解决那些蛀虫。
祝余摸着这套信物,明白二皇子在父皇心中已是一枚弃子,废物利用成为了他前往朝廷中心路上的磨刀石。
想来根据飞鱼卫的调查,这次二皇子和户部侍郎已经触碰了皇帝的底线。
只是不知道他们还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
翌日,二皇子照样过来拉着他向众人显示他的兄友弟恭,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浑身想写满了自己重情义,大臣们入股不亏。
祝余也不知道他那来的厚脸皮,在他没上朝堂之前,大家都没讲过几句话,大家有兄弟情这种东西吗?
而且他记得,他母妃死时,先皇后早已仙逝,王贵妃还没升上去,那时后宫之事掌握在淑妃之手。
他幼年那事他不信没人推波助澜。
二皇子来拉拢他,不过就是看在他背景薄弱,方便掌控,成为他们的马前卒。
他看着就这么不聪明。
祝余虚假的回以微笑,“二哥,我这几日闲杂时看了些医术,发觉这些时日还是要多保持好心情,这样才对身体有益。”
毕竟你以后就笑不出来了。
二皇子还没发觉什么,也想不到这个自己一向是瞧不上眼的十皇子将来会掌握自己的命运。
最近潘泓知都不在,去接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女了。
祝余本想着让潘鸿知随自己上淮地都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人家家里好不容易才团圆,就要过来把他带走。
他都觉得自己当了这个恶人。
想了想,也只能找父皇去要几个人手。
再修书一封给潘鸿知,让他团圆几天起身去淮地。
毕竟那些贪官给解决了,那河堤又不以人念而改变,还是需要一些专业的人去重新评估那些水利工程,也方便治罪。
不探查怎么知道那些人贪了多少,再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