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原本还算沉静的声音也开始忐忑:“我们?还是先跑吧。分头跑。”
被唤作秀秀的绿衣少女捂住自己的脸:“我把东西还给你!不?要在我脸上画乌龟!”
晏景并不?关心自己被偷走的霓虹璃:“既然正式见?面了,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绿衣少女咽了一口口水,忐忑开口:“我叫问秀秀,代?号是花栗鼠。”
小胖子:“我叫方天瑞,代?号鼠兔。”
黑衣少女冷着脸:“杜若,狐獴。”
在问秀秀的催促下,另外两人?和她一起摆出一个缺角四角星造型,齐声喊出:“我们?就是——”
“登——”
“望——”
最后一字无人?来?接。
叫方天瑞的小胖子提醒:“易哥儿还没回来?。”
问秀秀下意识看向晏景。
晏景声明:“我只抓了一个。”
布置陷阱的鼹鼠和其他小动物,引敌人?进入陷阱的松鼠,收拢陷阱的白鹭,他们?的分工和故事里的一样。但他们?没想到自己会打?破之前的“默契”,突然直捣他们?的老巢。
对手?是一群小孩子让晏景有些意外,但又不?那么意外。他拿出了难得?的和颜悦色:“不?急,我也要等人?。事情之后再谈吧。”
院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古怪的气氛让人?不?安。方天瑞最先受不?了:“我去倒茶。”
说?完溜走了。
但转眼他就折了回来?,哭丧着脸,将手?里的茶往晏景面前一递:“有人?给您准备的茶。”
有人??
晏景警觉。
转身跃进方天瑞前面的堂屋。
只见?奚启端坐屋内,借着笙笙的眼,悠然地翻阅着一本药典,这姿态明显来?了有一会儿了。
奚启来?的比他快?
怎么做到的?
屋内除了奚启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少年被施了定身术,强制坐在奚启对面,俊秀的脸上带着擦伤。他望向问秀秀,双眸中?满是灰败的色彩,他几乎不?敢与来?人?对视,只用浸透了愧疚的声音道:“秀秀,对不?起。祠堂被他烧了。”
他负责在祠堂蹲守,确保晏景有按照他们?的计划完成游戏。而晏景前脚离开,奚启后脚便对祠堂放了火,他救火心切,暴露了行踪,被奚启捉住。
祠堂被烧了?
问秀秀难以置信,她先是看了看少年,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然后又看向奚启:“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她先是悲伤地质问,但奚启的无视让她愤怒起来?,“为什么?回答我啊!”
她的情绪愈发激动,甚至打?算冲上去朝奚启要说?法。晏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奚启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不放在眼里的“蚂蚁”,但若蚂蚁敢咬他,结果便不?同了。
少女也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弓着身子,发出悲伤的呜咽声。黑衣少女杜若上前从晏景手?里接过了她。问秀秀转身扑在伙伴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那座祠堂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都怪她,都怪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冰冷的,带着憎恶的注视从黑衣少女眼中?投向两个不?速之客。连带着晏景也被恨上了。一句“抱歉”卡在晏景的喉咙里,因为感?觉虚伪而无法吐出。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奚启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平静地对晏景宣布:“我赢了。”
晏景双眸中有厌恶一闪而过。
他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是了,奚启怎么可能真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为了取胜,必是不?择手?段。
说?到底不?过是一座简陋的宗祠而已,不?值钱,对他也没有意义。连本尊与他都只是一点?萍水相逢的微末情分,他犯不?着在这时候义愤填膺,去表现什么不?存在的深情厚谊。
只是他反感?于?这种肆意践踏他人?珍惜之物的行为,更诧异于?自己没有堤防地接受了与奚启的赌约。
什么时候,他以为奚启变了?
这抹反感?没有逃过奚启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