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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若真如这般，那倒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上天总爱开玩笑。给人希望的时候，不忘埋下深坑，让你一步错入，悔悟终身。

那是姚伶对仙药死心的第二年。她乘坐药翁的竹筏过江入世采集，回来的时候给人带了一壶桃花醉。然后在江河之上，药翁关不住自己的嘴，将桃花醉饮尽，终于喝醉了酒，胡言乱语起来。

药翁本是个小老头，在族里辈分极高，但童心未泯。他身为本土的念氏族老，从未踏出神医谷一步。所以对姚伶口中外面的花花世界很是感兴趣。姚伶被缠的没办法，只能为他一一道来。

末了，也许是良心发现。醉酒的药翁老儿还知道有来有往，他说：“渲儿媳妇真是懂事，肯陪我说这么话。小老儿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这样，作为交换，我也送你一个秘密！”

小小的神医谷还能有什么秘密。她本不以为然，但还是耐着性子陪醉酒的老头儿玩闹：“好啊，那快些说与我听听，是什么秘密？”

她瞪圆了眼睛看人，药翁老儿觉得甚是可爱，醉后的脑子分不清轻重。他裂了嘴笑：“你前些年不是一直在探那仙药的事儿嘛？”

姚伶浑身一僵。

药翁老儿却还在说着：“傻孩子，那东西有啥可探的？对你来说，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仙药仙药，自然是以仙体成药。我们念氏一族，只有最尊贵的人，才能得仙体，从而以身饲药。什么仙魔果，那东西能叫果子吗？叫仙魔心还差不多！”

……

“扣扣扣！”

“姚姑娘……你可起了？”

“姚姑娘”

陌生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响彻在耳边。姚分水于梦境中惊醒，感觉到自己心跳如雷，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发现全是泪水。

姚分水：“……”

“姚姑娘？”门外还在响着，姚分水听出这是跟随真人一起去食人谷的精英弟子里，那个唯一的女弟子的声音。

“我在呢。”姚分水扬声道：“殷师姐可是有什么事？”

殷秋实道：“师父说在往前就是食人谷海了，特命我来问姚姑娘何时出发。姑娘若是起了，便去主厅吧，家师和悠然师父都在等着。”

算起来，从一指山启航到现在，却是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姚分水应付完了殷秋实，随后简单梳洗了一番，穿戴整齐之后，这才去了主厅会合。

画舫主厅里，姚分水抬腿走进去，一眼就看见除了最上头的主位，左右两头的客位上，不止是剑宗的安容真人和天音寺的悠然师父，就连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段大小姐也明晃晃的端坐在一旁。将丝毫没有准备的姚分水委实吓得不轻。

“姚姑娘来了。”

安容真人笑眯眯的道。

姚分水绷着一张俏脸，点了点头。然后直径走到了主位坐下。

“前几日因为身子骨不好，一直在房间休息，未能给各位真人师傅们请安，清莲心中有愧。”刚一落座，就听见段清莲温声道：“实在是出门着急，穿渡食人谷海没有周天木不行，唯一的一座周天画舫又被姚姑娘得去了。顾客至上，我们段家从来没有生意做一半的道理。此次进食人谷海，姚姑娘就不用去了，我自会用裕光机渡各位来回。”

说完，段清莲手指一动，一座缩小成手掌大小的飞行发现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如何能行？”安容真人道：“段小姐身体本来就不好，食人谷一行凶多吉少，怎能让小姐同我们一起冒险？”

“这是我同家兄一起商议后的结果。”段清莲轻声笑道，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亮着，目光触及姚分水的时候，有片刻的停顿，“清莲虽说修行一般，但是自保的功夫还是够得。各位师傅不必担心。”

悠然师父道了一声阿么陀佛，“段施主千里迢迢跟来，就为了我等能安然返回，此番高洁行径，比之你家兄长，也不遑多让啊。”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好话都说尽了，姚分水虽然坐在主位，但是从进来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过。段清莲一上来就把自己前些天不露面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随后的一番大义大度。说什么还要包来回返程。显得独自拥有一座画舫的姚分水，小气吧啦的。

听了半天。面前的三个人说的口干舌燥，各自端了茶水润喉，姚分水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既然各位都决定好了，那你们觉得我什么时候停下画舫比较好？”

“现在吗？还是等你们茶水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