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松却没心情去说这些事了:“刚才那个人……”
“他是今天刚转过来的,不知道姓张还是姓王的,你不要转移话……”
薛长松打断了明堂的话,他想掰开了揉碎了跟明堂讲张临的可恶,却不能开口,只能说:“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明堂本来也没想跟这个转学生接触,这人很奇怪,自来熟很奇怪,眼神也很奇怪,阴湿湿的,像蛇一样。
但明堂还是一下就火了。
明明该道歉的人是薛长松,可是最后被教训的人还是自己。
是啊,薛长松是成绩好,连交的朋友都是好学生。可是关他什么事儿?他用薛长松管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要交什么朋友跟你有关系吗?”明堂转了转手腕,把手收回来放进口袋里,“松开!”
明堂压低着声音,可是走廊上人来人往,还是有人不时回头看他们。
“明堂,我是……”
明堂截住薛长松的话:“为我好?不好意思,你谁啊?”
是啊,为了你好。
薛长松知道这话听起来有多么苍白,他心底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怎么办?
老天不是已经让他重生了吗?不是要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吗?
那为什么张临又出现了,为什么他和明堂还是闹到这个样子?
薛长松现在才发现他的奢望可能都不过是一场笑话,什么不远不近的距离,什么普通朋友的关系。
明堂的身后,张临走出门,饶有兴致地看着争执的两人。
薛长松已经无暇顾及明堂的怒火,他抬眸,隔空跟张临对视着。
有一瞬间,薛长松开始幻想他揣着一把要人命的匕|首,能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威胁到明堂、让他不高兴的东西全都干掉。
不然怎么办?他难道能一辈子看着明堂?
明堂总会有爱人,可能还会有孩子,薛长松再死皮赖脸,难道能登堂入室搬到他的家里去吗?
驻足偷听的人越来越多,明堂推开手边那扇空教室的门,门板拍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四下的人作鸟兽群散,明堂皱着眉,他先自己往里迈了一步,然后拽住了薛长松的衣服。
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揍薛长松一顿!
薛长松下盘稳得很,站着的时候像根深深扎在地里的木桩。
明堂拽了一下没拽动,气急败坏:“进来。”
薛长松进门,顺手关上了门。
他忽然想,也许他可以。
明堂紧盯着薛长松,他在找一个下手的地方。
脸?不行,薛长松还怎么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