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缓缓抬手,拍了拍薛长松的背:“你没事吧?”
“谁欺负你了?”
不应该吧,除了他还有别的人敢欺负薛长松?
“有人背后说你?”
“还是考得不好?”
好像月考今天发榜来着……
薛长松说:“你别死。”
薛长松又说:“对不起。”
明堂:“?”
薛长松好像沉浸在莫大的悲伤里,明堂听到他小心翼翼吸气的声音,很可怜,很无助,让人有点……
明堂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薛长松。
薛长松可怜关他什么事!
薛长松不依不饶地拽住他的手,明堂的手是热的。
是热的。
可薛长松明明记得明堂的手冰凉,他在停尸房里握过。那低到吓人的温度到现在还烙在薛长松的手上。
明堂皱起了秀气的眉,薛长松今天犯了什么病?
“你放手!”
明堂拼命想收回自己的手,还瞪薛长松。
“谁在那儿?”
巡视的人。
不是保安,是昨天刚开了大会要严查早恋学生的教导主任。
明堂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被糊住了,他和薛长松两个男的,有什么好跑的!
薛长松的思绪很乱。
他明明还在酒店,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高中?
细看明堂的脸,好像也嫩了不少,还有些青春期未脱的稚气。
现在是怎么回事?
明堂耳朵贴在门板上,中间隔着一张纸巾,细听门外的动静。
教导主任姓柯,是个胖胖的有幸福肥的中年男人,动作很慢,明堂和薛长松都藏好一会儿了他才跑过来。
“人呢?”明堂听见他纳闷儿地自问。
薛长松站在他身后,眼神定在明堂的脸上,跟着明堂的动作移动。
明堂稍微安下心,看到他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薛长松几乎一瞬间就看懂了他的威胁:再看打你哦!
薛长松眉心紧了又松,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明堂心下大骇,薛长松是不是真疯了?他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