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松把书包收回来,自顾自往教学楼走:“我要这个又没用。”
明堂没办法,他的饭卡手机都在书包里,只能跟着薛长松走:“那你还买?”
“那怎么办?退不掉了,”薛长松说,“要不你先写着?”
“我托柯时来问的文科班同学,说这本教辅出得很基础,对你有帮助。”
“科仕莱?谁?”
名字起得像卖智能家用电器或者桶装油漆的。
薛长松除了他以外,在这个学校还会跟别的同学有交情?
“就是我同桌,你有印象吗?”
薛长松觉得明堂可能没什么印象,毕竟连他对柯时来都没什么印象。
“哦,想起来了。”明堂脑子里蹦出一个影子,每次去找薛长松的时候都看见这个人在埋头苦学,带着副眼镜感觉近视有八百度。
“是不是柯主任的儿子?”
“你知道他?”薛长松警惕起来。
“全年级都知道,”明堂又想翻白眼,可是已经到柯主任办公室门口了。
诶,怎么是柯主任办公室门口?
“你跟上来干什么?”明堂问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薛长松。
今天明堂起得比平时都早,到学校的时间也比平时要早一些,国际班班里根本没几个人。
薛长松把书包还给明堂:“送你上来,下课见。”
见什么见!明堂把练习册拿出来要还给他。
薛长松躲了一下:“这可是在柯主任办公室门口,你不怕他又以为我在帮你写作业?”
“薛、长、松。”明堂咬着牙。
“真走了,下课见。”薛长松又说。
留下明堂在原地抱着一堆跟他气质严重不符(自以为)的练习册干站着:到底下课见什么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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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珠女士走了。
小的时候,我记得她的手带着香气,很软。
她喜欢揉我的脸,我每次都假装生气。
后来长大了,出国,留学,工作,一年见不了几次。
今天我握她的手,只剩下骨头。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