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摸了摸身上的口袋,难道薛长松在他身上安窃听器了?
薛长松好变态!
薛长松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找了,我没在你身上安摄像头。”
那薛长松怎么知道的?徐蓝跟他说的?应该不会,他们没那么熟。
瞎说的吧,只是碰巧蒙中了而已。
明堂偏着脑袋,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薛长松,像机警的小动物似的。
“我看见了呀,老师说你上课这么有精神,值得表扬。”
明堂跟薛长松对视了两秒,脸忽然就红了,一直从面颊红到脖颈,耳垂鲜红欲滴,像个珊瑚珠子似的剔透。
“我也觉得值得表扬,奖励你。”
一支粉色的棒棒糖被搁到明堂手边的餐桌上,薛长松不厌其烦地叮嘱:“不要吃完饭马上就吃,草莓牛奶已经很甜了,等下午课间再吃吧。”
明堂头也不抬:“谁要吃了!拿走!”
薛长松:“真的?那我拿走了?真拿走了?”
明堂又不说话。
像昨天晚上不想在薛长松面前幼稚地挽留一棵圣诞树一样。
薛长松笑起来,笑声低沉。
声音通过空气传导,明堂甚至觉得自己感觉到薛长松胸腔的震动,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靠近薛长松的那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柯时来人已经麻了。
不是哥们,不要这么旁若无人行不行?我还在这儿呢!
我!柯时来!我还没有死!我还喘着气!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人听到。
没有人知道柯时来内心的痛苦。
不,还是有人知道的。
秦昭端着餐盘准备回教室的时候,路过这桌,看到柯时来痛苦的神色:“柯时来?你吃到花椒还是生姜了?”
明堂跟薛长松同时抬头看柯时来,意思是:原来你还在这儿呢。
呵,柯时来高贵冷艳地端起餐盘跟在秦昭后面走人了。
就让薛长松在这跟明堂卿卿我我吧,等他俩谈到发狠了无情了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就是他柯时来一举登上年级第一宝座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到柯时来刻意保持的极为潇洒的背影。
薛长松在想,继让明堂上课不睡觉的第二步应该干什么。
明堂不小心和人群中的徐蓝对上了眼。
徐蓝面无表情,丹凤眼冷得像个死人。明堂从她表情欠缺的眼睛里看出七个字:不要再欺负人了。
虽然知道徐蓝只是正常做表情并没有瞪他的意思,明堂还是回敬了对方一个白眼:看不出来我是被欺负的嘛!
徐蓝:再这样我告诉大姨。
明堂:去吧去吧,让你大姨把我的零花钱停了好不好啊!
每个月都过得扣扣搜搜临月末要从明堂手里借钱但从来没还过的徐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