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心中歉疚,说:
“但奶奶和我姐是真心待你的,我也是。”
江雾惜表示知道,但之前她本来就是为了医院才又和傅时砚走近,现在医院到手了,傅时砚没用了。
“你回吧。”
傅时砚再不甘心也只能听她的。
裴序淮知道她未必欢迎自己,从始至终就没下车,保持得体的对她说:
“那下次我提前来接你,再见,小惜。”
说完直接开走了,也不管傅时砚和楚放怎么回去。
江雾惜最后看了一眼楚放,见他还是像条被遗弃的流浪狗一样站在一边,安静的像不存在。
她犹豫了两秒,旋即转身回家了。
楚放看著江雾惜的背影,心臟被撕扯成两半,一半是铺天盖地的痛,另一半是自厌。
傅时砚拿著手机给司机发消息,头也不抬的火上浇油:
“你失宠咯。”
楚放眼底瞬间变成浓浓的憎恶。
他径直过去揪住傅时砚的衣领,直接给了他一拳,质问:
“为什么不说?你明明早就知道她生病,为什么就是不说!”
傅时砚舔了舔嘴角的血,脸上露出嘲讽。
“那你呢?每天跟她住在一起,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楚放,你真爱她吗?”
楚放脸色惨白。
他的嘴唇颤抖,紧握的双拳泄力般鬆掉。
“我。。。。”
他解释不了。
他无法原谅自己。
一种深深的无力让他哑口无言。
傅时砚本想再剜他的心,自从他知道楚放是故意在背后搞小动作逼自己跟惜惜吵架后,这股火就一直压在他心上。
但他此刻看见楚放的状態,仿佛看见了当时得知她生病时的自己。
傅时砚再清楚不过,自责、懊悔、无力种种情绪加在一起,是会让一个人颓掉的。
他眼神复杂地看著楚放良久,最后整了整衣领,正色道:
“她不希望別人知道,尤其是你。”
楚放怔怔抬头,看向傅时砚。
傅时砚说:“我第一次发现她不对的时候没有往那方面想,后来我仔细回忆过,应该是从码头那天之后,她开始越来越严重的。”
楚放僵住。
码头。。。。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