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烟味?”越朝歌嘀咕,“估计是装修工人。”
他以前对这种味道并不敏感,自从尝试戒烟,也开始觉得难闻。
叶渡置若罔闻。他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走出电梯后,他转身对半低着头的叶渡挥了挥手,笑道:“明天见。”
直到电梯门缓缓合拢的前一瞬,叶渡终于抬起眼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第二天的会议顺利到不可思议。
叶渡之前几乎要求他们彻底推翻重来,但宋九一动了些小心思,没有从零开始,而是捡回了最早让他们投标成功的初稿,在核心框架上根据新的要求进行了精妙的调整。
带了点投机取巧的成分,本以为会被挑刺,却不料叶渡只提出了几处细节修改。
越朝歌一行如释重负。
虽然还要修改,但总算是可以继续推进了。
施工队已经完成了拆改和水电改造,为等待方案重构停摆了好几天,每天都在烧钱,拖不起。
走出会议室,宋九一一改之前的苦大仇深,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连带着看向叶渡的眼神都变得温和友善。
等电梯时,他凑近越朝歌低声感叹:“其实叶总蛮专业的,他应该只是受不了姓杨的搞出来的烂摊子。说实话,姓杨的审美确实不行。”
越朝歌不得不感叹,打一鞭子再给一颗糖的效果实在惊人,轻易就能把人驯化。
宋九一一贯自负,居然也被整出了一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叶渡就站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像平日一样面无表情,站姿挺拔得像一颗小白杨。
当他一动不动,那身挺括的西装把他所有的身体线条和情绪都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剩下拒人千里的无趣和寡淡。
正想着,过道的另一端出现了几个身影。
为首的男人肩膀宽厚,气质沉稳,相貌堂堂。越朝歌瞬间认了出来,那是前些天在走道里和叶渡对话的人。
那人与叶渡擦肩而过时微微颔首,目光并未停留,仿佛只是路过了一个普通的下属。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主动堆着笑和叶渡寒暄了两句。叶渡不咸不淡地回应。
越朝歌心里暗暗“啧”了两声,却见那男人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掠过,然后停了下来。
那晚只是匆匆一瞥,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个路人。难道是认出来了?
越朝歌不了解他的身份。但既然出现在甲方公司,又端得一副位高权重的架势,总不能失礼。
于是他立刻露出职业化的友善笑容。
对方浅浅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然后回头朝叶渡看了一眼。
叶渡也在偷偷观察这个男人,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身体明显变得紧绷。
好怪。
叶渡的反应简直像是一个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越朝歌心里涌出了许多不自在。
作者有话说:
我都那么强调了,咋还有接受不了的硬看。
为什么要写这、为什么要写那、为什么整天写些不讨喜的。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啊。
作者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了。
这是一场神圣的低级趣味大爆发。
再多抨击都影响不了我发癫。
辛辛苦苦打字攻击一堆,我花一秒就删了,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