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蹲在厕所里偷偷抽烟,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清秀但略显圆润的男孩过来提醒他,说巡查老师就快到了。
他赶紧掐灭了烟,然后追着男孩跑出去,道谢后主动询问对方的名字。
“我叫叶渡。”男孩告诉他,然后又说,“我认识你,你叫越朝歌。”
越朝歌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喃喃道:“我也认识你。”
第二天中午,叶渡给他推了一个名片,说是谢宇深介绍的骨科医生,虽然还很年轻,但绝对专业可靠。
医生姓涂,越朝歌添加好友后咨询了一番,对方看过了片子,表示问题确实不大,但若想恢复得更快更好,建议再动个小手术。当然具体情况还是需要先去到医院再做一些检查后才能判断。
越朝歌谢过后立刻给全家订了三天后的机票。
经过了几天的休息,越朝歌的母亲状态好了一些,但还是行动困难。
当天下飞机时天色已经晚了。
越朝歌提前预约好了第二天涂医生的专家门诊号,打算先把父母带回家去住上一晚。
听说过他的安排后,叶渡主动提出开车来机场接他们。
越朝歌在向父母介绍时只说了“朋友兼邻居”,两位老人自然不会多想。
叶渡在越朝歌的父母面前表现得很沉默。话虽少,但基本句句有回应,显得礼貌又妥帖,看得越朝歌啧啧称奇。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叶渡作为一个社会成功人士,其实比自己以为的更精于成年人的相处之道。
所以说不定他只在自己面前臭脾气又爱阴阳怪气。
越朝歌得意地想着,那我岂不是很特别。
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床。越朝歌完全没有和叶渡商量,非常理所当然地让给了父母,然后厚着脸皮跑去了楼上。
他的父母尚且有些顾虑,主动提出可以去住酒店,没必要这么麻烦人家。
越朝歌坦荡摆手:“我跟他之间不计较这些。”
果然,当叶渡打开家门看见他那笑容满面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
距离第二次被赶走又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再次踏进这间屋子,房间里还是一如往常的凌乱。
不过地上的花瓣倒是收拾干净了。
“我已经洗过澡了,”他黏黏糊糊地从背后抱住了叶渡的腰,“从机场刚见面起就想亲你,憋死我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叶渡问,“咚咚咚的。”
“嗯,”越朝歌低头亲了亲他的面颊,“我的心跳得很快。”
“不是,”叶渡皱着眉,“是之前在你房间里听到的那种声音。”
“欸?”越朝歌屏息凝神。
果然,前方的墙壁里隐约传来了熟悉却又微弱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关于前面有人提到说姐夫不算长辈。
这主要是一个心理认同上的问题。
对叶渡来说姐姐其实是相当于妈妈的一个存在。
同时他的姐夫性格又实在有点太爹了。
加上他们年龄差的确实有点大。
叶渡嘴上叫一声哥其实心里把人当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