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后他给家里打电话,父母得知他已经赶到惊讶不已。两位老人连带着保姆还在医院里,正纠结到底要不要住院。
从机场赶过去还要花上不少时间,越朝歌趁这机会在电话里和医生聊了两句。医生表示他母亲的情况不算严重,可以自行选择住院或者回家,反正都是静养,没差。
在越朝歌的概念里,留在医院无论如何也比待在家里令人放心,便建议父母先选择住院。
挂了电话后没一会儿,他父亲又打来了,说是现在入住只有最大的八人间可选,环境实在太差,到了晚上加上陪床的将近二十号人,根据以往的经验呼噜此起彼伏的根本睡不好。
越朝歌听着也没辙。
好不容易风尘仆仆赶到家,他的父母也刚从医院回来。
他母亲的情况果然有点儿糟糕,稍一动弹就“哎哟哎哟”地叫唤,静躺不动脸色也显得不太好看。
越朝歌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对方安抚了他几句后委婉地表示他们医院的能力和硬件条件都比较有限,如果希望得到更好的治疗,最好还是去大城市找专家再看看。
医生说得很诚恳,越朝歌表达过谢意后挂断电话,接着立刻在网上搜索了一番。
得到的结论混杂着各种水军和广告显得有些杂乱,但也可以确定,自己如今所住的城市有不少优质的选择。
越朝歌好友列表上千号人,但大多都是生意场上认识的,也不知谁了解这方面的信息,于是干脆发了条朋友圈,求问有没有靠谱的骨科医生介绍。
没一会儿收到了一些评论和私聊,向他推荐了一些骨科较为知名的医院和医生。
越朝歌一一记下,又去查了返程的机票。
他母亲现在的情况恐怕撑不起两个小时的旅途,最好是休息几天,等缓过来了再说。
直到过了晚上十点,他接到了一个心中最为期待的电话。
“深哥说他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医生。今天晚了,他说明天去帮忙问一下,方便的话推给你,”叶渡在电话里开门见山说完,又问,“阿姨的情况还好吗?”
“不好不坏吧,”越朝歌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医生的语气听着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样子我看着实在是……”
“你别急,”叶渡说,“反正着急也没用。”
越朝歌哭笑不得:“道理我都知道,但总忍不住要多想。”
“那就想点别的。”叶渡提议。
想什么呢?工作上确实有不少值得多思考的地方,但眼下这种心烦意乱的状态,也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只会更头疼。
那要不然,就只能想想叶渡了。
确实是一个很优质的方案。
“我想你了。”越朝歌说。
叶渡还是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早上才见过。”
“我今天又是离职又是赶路,体感上已经过了至少三天了,”他开始胡搅蛮缠,“我三天没见你了。”
“哦,”叶渡顿了顿,接着竟主动提议,“要视频吗?”
越朝歌当然不会拒绝。
他迫不及待地挂掉了电话重新发去视频申请。
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的叶渡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小片洁白细腻的皮肤,一副活色生香。
看得越朝歌心猿意马。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他此刻本该和叶渡躺在同一张床上,用嘴唇或者一些其他的部位好好品尝这个男人身体的温度。
越朝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想着叶渡,也一样是静不下心来的。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欸,你脖子往下那块儿,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
“什么?”叶渡下意识地低头,手指在颈部随意地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