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江亦奇结实的手臂搂住江好窄而紧实的腰,稍稍用力,将他翻了个身,按在布满水渍的磨砂玻璃上,覆上去,收紧手臂,牢牢抱他,吻他。
撑着玻璃微微发颤的纤细双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扣在一起,像落下的丝丝水流交融,密不可分。
交叠的身影影影绰绰。
腿根破了点皮,江亦奇抹好了药,抱着眼睛也哭红的人睡去。
半夜,江好醒了一次,下意识伸手去摸身旁,抓住江亦奇的手指,便没再睁眼,放心继续睡。
江亦奇会一直陪我。
……
江好原以为自己会是还没工作就退休在家的那个,却不料,江亦奇先过上了这种好日子。
集团CFO辞职,好在随即公布的与沈建的合作,才稳定江氏股价。董事会担心江亦奇的卸职会再次引起股市震荡,决定秘而不宣。
就连上边的人也跟江亦奇通过电话,还特地来了趟橡树庄园,目的一致,希望江氏能够尽可能低调地处理这件事。
近几年形势不好,沈建和江氏是国内民营的两大命脉,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江好跟穿着夹克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就骑单车去东南边的芦苇荡。
五月的水不算凉,江好坐在岸边,光着脚踩在水里,看野鸭孵蛋。
说实话他也担心过江亦奇会不会后悔,江氏不仅是父辈留下的产业,江亦奇也为此付出了太多心血。他不是不知道,江亦奇在陪他睡着后会再去书房工作到深夜。
江亦奇不讲,他也不点破,只是默默抱紧疲惫睡去男人的手臂。
可是,江好也更了解江亦奇,输出口的承诺一定会做到,做的每件事都是深思熟虑后的最好选择,总会给他最强大的安全感——江好相信他。
就这样,江好每天都能见到江亦奇,不用再坐在门口眼巴巴等人出差回家。
不过江亦奇退休带娃的生活,并没有像其他人钓鱼养花打太极,每天依旧雷打不动五点起床,带着妹妹去海边跑步,喝咖啡看邮件,再把江好扛起来塞进浴室一块儿洗澡。
江好原本是有起床气的,可在浴室里被江亦奇按着一弄就只会咬着嘴唇哼唧,什么脾气都没了。
渐渐地,江好察觉到意思不对劲,天亮得越来越晚了呢?
江好拿起手机一看,瞬间瞪大了眼,扑向江亦奇。
“现在才六点,江亦奇我咬死你…!”
江亦奇的退休在家的弊端,逐步显露。
阳光穿过海面,拉长海滩上两人一狗的影子。
江好呜呜咽咽地跑在最末,两只手也摆不起来,江亦奇来拖他时,恨不得双脚悬空,整个人挂对方身上。
“江亦奇你最疼我了是不是?好哥哥…好老公…你背我吧,好不好?”
“嗯,说得很好,留到床上说。”
江亦奇不为所动,放慢脚步,拽着江好继续跑。
江好不喜欢运动,他最爱的乐器都是能坐着拉的大提琴。但中医说他湿气太重,一定要多运动、多出汗。
江好也知道,那晚他生病把江亦奇吓得不轻。
所以…忍了,跑就跑吧…!他不想让江亦奇再担心了。
跑完步放松肌肉,江好趴在垫子上,肌肤布了层薄汗,白色速干衣贴在清瘦的背脊上,短裤裹着挺翘饱满,露出又直又白一双腿,几乎看不见绒毛。
江好扭头看着江亦奇,委屈巴巴道:“江亦奇你轻一点,好不好?”
江亦奇单膝跪在他身侧,拿着泡沫轴一时说不出话,抬手朝他屁股上拍了巴掌:“趴好,别撅着。”
“我趴好了呀,没有撅的…轻轻轻一点…!江亦奇杀人啦…!”
弄到一半,江好就开始往江亦奇身上爬,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摇着头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两条被弄得红了大片的腿灵活地缠上江亦奇。
“不要了不要了,再弄晚上在床上就弄不了了…”
江亦奇搁在自己肩头的尖下巴,刚准备开口江好就凑上来亲他,拿准了他会心软,亲得一下比一下响,跟不安分的小团雀似的。
“去洗澡嘛,江亦奇抱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