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点,既然都会,我就不……”
到这里,他像是故意惊讶地扫了眼关岁理:“忘了我们还有位不懂事的客人,客人需要解释吗?”
关岁理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二十四点,他没玩过,但也大致能猜到。
季开十分体贴:“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工作。”
他迅速点了面前的牌:“这里有52张牌里,你们需要从这里面随机选出四张,牌面上的数字在经过四则运算之后结果等于二十四。”
“这很简单。”
“当然,有些人的运气不会那么好,但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机会。”
“那么,开始吧。”
他说完的瞬间,纸牌蓦地停止转动,然后,齐刷刷转向,弹向了在场的每个人。那尖锐的断面狭窄,纸片几乎凭空消失,可破风的声音那么清晰,谁都能听到,那朝自己疾射而来的危险。
没人敢试探这牌面的硬度,纷纷闪身躲避。
关岁理侧步,那纸牌划着他的发梢扫过去,而在那纸牌过后,一缕头发无声断裂,轻飘飘落了下来。
关岁理看着那头发的断面,刚想伸手去接,神经却再次一紧,他人顺着之前的轨迹再侧,下一刻,纸牌擦着他的衣袖滑了出来,将他特殊材料的白大褂径直切断。
手臂上微微的麻痒扩散开来,但并不疼。
关岁理将裂开的袖子拉了拉,才看到内里微微渗出的一条血线。
这时候,纸牌急速悬停,立在了他的眼前,兀自一阵洗牌,一张张倒扣在了他的周围。
关岁理警惕站定,刚想试着抽牌,那纸牌便迅速震颤,飞速转了起来,他及时抽手,刚刚他的手要是再慢一步,早就被削断了。
该死的季开,究竟在搞什么?
他看向了周围。
其余人并不比他好多少,一个个都被纸片追得仓惶躲避,巨大的裙摆翻飞,各色配饰晃着眼,硬是咬着牙,才没有狼狈叫出来。
最惨的是娄闻和里德尔,那纸牌刁钻诡异,直刺他们的要害,逼得他们权限都使用了出来,可即使这样,每破空而去,牌面边缘都沾着一簇鲜血。
他们的礼服破损,狼狈喘息,紧紧咬着牙在心里骂季开。
季开怕是把区别对待明晃晃摆在了台面上。
所有人已经为他们默哀,他们预想到了,这一关里,被针对的里德尔和娄闻不会好过。
可即使这样,关岁理也能看得出来他们脑中,没有被法涅斯权限占用的一部分,正在疯狂思考着牌面的排列组合,恐怕在他们的计算中,结果是二十四的算式已经无一遗漏。
只要出现对应的牌面,他们瞬间就能结束这一切。
可关岁理下意识朝着季开那边一看,正好对上他微笑的脸,他就知道了,恐怕这牌没有那么简单。
他目光落在周围旋转的牌面上,之前记忆的数字一个个随着牌面转动,他眼疾手快动了,他的手动的同时,一副薄薄的金属手套无声套在他的手上。
他迅速探手抽牌,纸牌转撞在上面,发出叮当的磕碰。
他的手腕阵痛,他没有理会,他目光集中的牌面上,计算着顺序和时间,连续将选好的四张牌取了出来,手指一捻,牌面出现在眼前。
方片1、红桃1、梅花2、黑桃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