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翌止咬器终于被解开,下颚被死死掌住,眼前人眉骨藏匿凶意,吐露着酒气,一字一句携着戾气说着。
“你永远都逃不开我。”
滴答——
血液与酒滴缠绵,落在严翌手腕,形成圈血色手铐。
第126章疯批美人(2)别想摆脱我
浓重炙热的暗色笼罩而下,酒液在腕骨凝固,温凉体温覆在颈侧,柔软发梢很轻地扫过严翌额前。
大概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强势,这人压着他时,刻意让自己的唇越过身下人鼻尖,让自己看起来更高点。
细细究来,这人其实比他稍矮些。
严翌此时完全被另一人身形笼罩。
因现在这姿势,同样也让严翌不得不微抬起下巴,以仰视来看他,才能完全对上他的视线。
这代表臣服的姿态,让陆寅深心里浮现些满足,须臾又化成墨样幽色。
既然要愚蠢扮傻,反正既回不到从前,不如用锁链囚住严翌未来。
无论爱恨,他都要严翌所有情绪给予自己。
严翌敛着眉眼,眼神在漆黑屋内被压制朦胧,安寂地与其对视,望着眼前人此时模样,腥红双眸难掩春色,瞳孔最深处似乎曳盛着浸润水色。
只需他一个反面回答,眼底水光就能化为眼尾潮痕,砸落到严翌侧脸,滑至他的心脏,勾起胸腔难以抑制的酸涩共鸣。
酒气暗香缱绻了这片脆弱湿迹,偏偏他下颌处的力道却极不温柔,用掌锢到仿佛能捏碎严翌骨血的力气,扼制控制他。
于是眸中那点津润泪意就成了错觉。
醺意与血迹刺激严翌的感官,他扣住一小角衣料,攥着,没避开他直勾视线,也不在意下颚处的疼痛。
陆寅深之前的话,在此时有了回答,严翌用双漆黑眼眸回视他,说:“你认为这锁的了我吗?”
光是这间房间就有五枚监视器,严翌不认为其他地方就没有安装,就连房间那扇门都是特制的,沉重坚固,先前的观察让他知道屋内甚至连扇窗户都没有。
手脚锁铐牢牢锁住了他,稍微一动,连接的链条就会发出清脆的提醒声,身体还被下了药。
天罗地网,不外如是。
要逃又该如何逃?
承然,无论又多么严苛的锁牢都囚不住严翌。
可……
严翌细细描摹着青年昳丽眉眼,除了一开始,他根本没想过要逃。
止咬器散落在旁,严翌的话语不再有任何阻碍,清晰地传递进陆寅深耳中。
他大概笑了,只是这几丝笑充满讥讽冷刺,他掐住严翌脖颈:“锁不住?”
“你大可以试试,看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逃走。”
这话挑刺了他的神经,陆寅深指腹捻过严翌渗血伤痕,白色手套浮现同样的血色,黏腻腥热,催动兴奋与激躁,让他的眼尾微绯起来。
他动作缓慢地摩挲着严翌脸,抬起手腕,垂下修长手指,命令他:“咬掉。”
严翌撩着眼皮,望着沾了自己血液的手套,静静地看了好几秒,瞳色暗沉,微微启开薄唇,当真一口咬住他的指尖。
血液铁锈味在唇缝间被仔细品尝,牙齿稍微用了点力,一点点将手套从这只手中剥离,偏过头,把唇舌中的手套吐掉。
手套未凝固的血液沾到白润指腹,像道盛开的血花,漂亮到惊心动魄。
严翌盯着这抹红,可在青年身上,就莫名让他觉得红到碍眼。
陆寅深满意地用指肚揉他的唇,揉艳抚肿着身下人的唇,毫不吝啬言语夸赞。
“真乖。”
在严翌感受里,他指腹的血腥味就更加明显且让他感到碍眼,他卷起舌,很缓慢地探出唇缝。
指腹多出湿润凉意,陆寅深垂下眼,看主动把手指含进唇舌的人。
手指无意识缩了缩,分明严翌口腔的温度也不如何高,他却像被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