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很稳可太刻意了,把身体重心放在脚尖,而不是脚掌,走路姿势不够自然,而且呼吸听起来也很奇怪。
脸红也与正常微醺状态的红不一样。
他怎么了?
严翌无法忍下关心,担心地问他:“你怎么了?”
明明被凌。虐的是他,倒还关心上“施暴者”了。
陆寅深没说话,事实上,他现在也没多少力气说话,而且他怕一开口就暴。露自己的脆弱。
他垂下眉眼,半跪在严翌床边,攥住严翌胳膊,逼他露出青色脉管,将手中那根针筒强势地推注进他的身体。
他事先用自己的身体试验过,这药是安全的,只会让人安心地睡上一整天,不会有任何事。
严翌没反抗,任他把不知名,可能要命的未知药液一点点注射进自己身体。
疲倦困意排山倒海,不容抵抗袭来,迷迷糊糊的睡意让严翌心生警惕,可望着青年这张脸,那点警惕又成了摆设。
总归不舍得对他出手。
“好梦。”
“亲爱的。”
这是严翌陷入昏睡时最后听到的话,可惜这句沙哑缱绻的“亲爱的”他没听清。
陆寅深维系着半跪的姿势看了他很久,确认他彻底昏迷过后,唇角露出笑容。
摸着他的脸,眼神里的迷恋爱意不加掩饰地浮现,低下头凑近他,慢慢地与他呼吸缠绵。
很轻很轻地含了下严翌的唇。
摸向锁着严翌的镣铐,给他解开,在严翌陷入完全混沌沉眠时,才肯吝啬地给予他些自由。
亲吻的感觉很好,陆寅深没有吻技,只是笨拙地含着严翌唇肉,连舌头都不知道伸。
光是这样,一双潋滟眼眸就微微亮了起来,呼吸更加急促,病气的脸因兴奋而产生艳丽色彩。
他伸手,干脆把严翌身上最后那点衣料都剥离下来,宝贝似的藏了起来。
站起身,把自己绻进严翌怀里,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身上这件衣服碍事,毫不留情地脱下,直接扔进垃圾桶。
牵着严翌的手,控制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让他抱住自己。
温热肌肤相贴刹那,陆寅深蹭了蹭严翌,继续找到他的唇,笨笨地继续亲着严翌,这次他无师自通地探出了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往下开始舔。舐严翌身上那些残余酒液,越舔,陆寅深眼眸越亮,脸越红。
整个人也就越醉。
他正生着病,又在严翌怀里不断亲舐他,力气早就不够了,但他不想放过好不容易可以亲热的机会。
实在累了,就在他怀里休息,而后继续伸着粉嫩舌头去舔严翌腹肌。
严翌身上的酒液早就被舔干净了,只是陆寅深现在单纯地很喜欢亲近他,痴迷着与男人极致缠绵。
只是可惜严翌意识沉沦在药物中,无法回应他的所作所为。
只是……
陆寅深垂下眉眼,嘲讽地想,要是严翌醒着,又怎么可能任他如此。
想到这里,他顿了顿呼吸,因醉了,情绪变得格外敏感脆弱,竟委屈地红了红眼睛,泄愤似地狠狠咬了咬严翌肩头。
在男人白皙肩头留下圈牙印,像醒目的标记,望着自己亲口吻出的印记,陆寅深得了趣儿,唇齿下的力道失了轻重。
不只是严翌的肩膀,到后来脸,锁骨,腹肌,手腕都留下好几圈印记,他没刻意收敛,这些痕迹就渗了丝丝缕缕的血液。
严翌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道美味的点心,被吃着尝着,可身为点心,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让另一人握着刀叉,慢条斯理享受他。
上半身层层叠叠刻印着好几道红痕,是被陆寅深一点点亲出来的痕迹。
陆寅深扣住他的手,桃花眸满是醉意,可见整个人都被酒精渗透,他直起身,严翌放在他后腰的手就顺势滑落。
之前他也给严翌下了药,与刚刚注射的安眠药不同,是另外一种有其他功效的“热”药,本想不管不顾先让他们做了,可刚刚严翌清醒着,即使被下了药也没对他怎么样。
严翌不想,他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