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六岁起就和阿南混在一起,从赌马,赌狗,赌鸡,到骰子,牌九,纸牌,麻將就没有不赌的。
说起来现在香江的赌狗真不少,其中不乏大明星和其亲人,比如梅艷方她妈,张歌神父兄二人,吴梦达等等全是赌狗。
“抱歉,我不打算去。”
今天的李朗,可不是昨天的李朗,所以他断然拒绝。
赌狗不得好死,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
听到这话后,阿南还以为李朗是在开玩笑。
“大澳那边上了新玩意,叫什么老虎机,昨天有个肥佬在那里赚了十万块,咱们去搞几把运气好,你我都能把欠的钱都还上。”
赌狗自然没有不欠钱的,原主自然不例外,不过原主还算有脑子,他借钱都找周边的邻居的借,从不去借什么高利贷,不过就算这样也欠下了將近八千七百块的外债。
现在可是1977年,工人平均工资才八百块,八千七百块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就这都还是原身父母帮他还的结果,不然这欠债起码一万以上。
真是个垃圾。
李朗揉了揉太阳穴,居然穿越到这种垃圾身上,也真是倒了血霉。
“阿南,我不会去的,我劝你也別去,那个什么老虎机能调中奖率,况且久赌无胜家,你还是找份工上吧。”
“有赌未必输,富贵险中求,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再说了我不去赌,你养我啊?”
我养你大爷,你当你张柏之啊。
见劝不动李朗也懒得多说,自己又不是圣母,谁管他日后会不会被人砍手跺脚。
“要去你去吧,反正我是不去的。”
“你不去能干嘛?跟你老豆去搬道具,还是跟你妈去扫地?”
见李朗不像是开玩笑,阿南整张脸拉了下来:“一天能挣几个钱。”
“挣几个钱那是我的事。”
李朗冷著脸,直接绕开阿南上了电梯。
“阿朗,今天我把话放在这,是你自己不去的,以后再想来,就別怪我不讲义气不带你。”
“知道啦。”
李朗不耐烦的摆摆手,像是驱赶扰人的苍蝇。
“有钱不赚,真是脑壳坏掉了。”
阿南恨恨的將菸头扔在地上,看著电梯门缓缓关上,转身走向阴暗的街道。
按下十七楼,电梯缓缓上升。
狭窄的电梯內自然不只李朗一人,但即使有些拥挤,这些人都尽力和他拉开距离,眼神中带著鄙夷还有些许的畏惧。
鄙夷自然是因为原主好赌成性到处借钱不还,畏惧则是因为原主练过几年洪拳並且战绩彪炳,大概一月前,楼下陈记烧腊店的老板带著几个伙计上门討债,结果几个大男人愣被原主一个人收拾了。
而且原主打了人还不罢休,第二天拿了床蓆子,到人家门口躺尸,说是昨天被打了今天浑身都疼,又从陈记讹了两百块,从那之后就没什么人敢上门討债。
还真是有够不要脸,饶是李朗这个见识多广的穿越者也感觉一阵汗顏。
得想办法赚钱。
不然每天面对这种目光,李朗真感觉受不了。
煎熬中电梯终於到了十七层,下了电梯李朗又爬楼梯上了十八层,这里是后加盖的房子,电梯自然上不来。
还没等李朗到家门,就见一个姑娘站在自家门口,她长著一张標准的鹅蛋脸,轮廓流畅饱满,下頜线优美,既有古典美人的端庄,又有现代感的灵动。
正是原主的青梅竹马,日后风华绝代的香江女神—钟楚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