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樾伸手抓住,“別闹,小心被你大伯听见。”
她果真鬆开了手,由著他把枕头拿走了,坐在床上审视他,“你真不是回来继承家业的?”
傅时樾把枕头塞到自己背后,“別瞎猜。”
“那是什么原因?”
傅时樾顿了顿,看她这么好奇,翘了下嘴角,“下次有机会告诉你。”
嘁,装什么神秘,他肯定是出了事,不方便说。
鹿緲想起许矜拜託她打听的事,直言不讳地问,“对了,你到底多大啊?”
“跟你舅舅差不了多少岁。”
她掰著手指头算了算,不由惊讶,“我舅舅今年35,这么说,你也满30了?”
傅时樾看了她眼,“嗯,怎么了?”
鹿緲嘖嘖两声,对他肃然起敬,“那你確实挺老了,比我大个十几岁,我是应该叫你叔叔。”
“……”傅时樾想听她喊那声“叔叔”没错,但他此时心里有点不爽快。
“男人三十就成家立业了,刚听你的意思,你单身啊?”
他闷声,“嗯。”
鹿緲突发奇想,“把我闺蜜介绍给你怎么样?”
傅时樾转过身去,冷冷道,“……睡觉。”
“……”
鹿緲头一次见他不高兴,这几天无限次挑战他的底线,都没见他这样。
其实她也就想试探一下,看他这態度,他跟许矜没戏,明天她可以去回復许矜了。
鹿緲乖乖躺回被窝里,聊过天后,气氛鬆弛不少。
没了先前的尷尬和紧张,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傅时樾却没有半点睡意,嗓子眼里像卡了一团火。
小孩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给他当起介绍人。
呵,他需要么?
闭上眼,闻著鹿緲枕头上的发香,脑海里全是她裹浴巾的样子。
夜晚是年轻男女肾上腺素最澎湃的时候,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会悄然冒出头。
傅时樾不是没有欲望,只是比別的男人会克制。
鹿緲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他很清楚自己不会伤害她。
就在他平復好情绪,准备入睡的时候。
忽然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掉下来,压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