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禎看著女子实在可怜,完全不注意这里这么多富商经过这里,却无人敢帮这女子是为何?
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要么这女子十恶不赦,要么就是有人用权力压著。
若是这女子十恶不赦,便也不会有卖身葬父这一举动了。
“公子,你真的愿意帮我?”
女子两眼泪汪汪的看著沈嘉禎和易欢,对她来说,不管是谁,只要不是黄掌柜都行。
“嗯!十两银子对於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且等著,我去前面的钱庄取来便给你。”
女子燃起来的希望瞬间晦暗:“公子还要去钱庄取来?”
沈嘉禎点头:“是啊!姑娘別怕,我说过会帮你就绝不会跑的。”
沈嘉禎不解,自己都说要帮这个素不相识的孝女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公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们快离开梨镇吧,越快越好,也不要在这里的钱庄取银子了,去下一个地点吧,公子小姐,你们快走吧。”
沈嘉禎转头看了易欢一眼,这算什么事啊,自己要帮这女子,她却叫自己走,这是怎么回事?看著她恐惧的眼神,似乎也没有恶意。
易欢神色冷静,观察了四周,看见有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一直在盯著女子这边。
恐怕是谁帮著女子,都会被背后的人打压,所以才无人敢帮。
而且这女子原本对他们也是千感万谢,但一提到沈氏钱庄,就变了脸。
易欢蹲了下来,用指间拉了拉沈嘉禎的衣角,示意他看向那不同角落的三个男子。
“弟弟,这位姑娘可能是为了我们好,帮她可能会惹祸上身,你可怕?”
沈嘉禎觉得,不过就是十两银子的事,能有什么大事,他沈家在梨镇,可有一个钱庄呢?有什么好怕的。
“光天化日,郎朗律法,我看谁敢逼死人不可。”
易欢看著沈嘉禎年纪虽小,但却有一颗善良柔软的心。
“好了弟弟,这位姑娘似乎也有她的苦衷,但今日遇到了你,咱们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
沈嘉禎不懂易欢是什么意思,他单纯没见过世面,除了打出一手好算盘之外,就只会读书和看帐。
家里也教过他如何经营生意,但却从来没有让他去看世间的疾苦。
“姑娘,今日我们確实是没有把银子带在身上,但你也不必惧怕。
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你,而且这个人在梨镇是能一手遮天的,对吗?”
从没有人能懂田小雨的苦楚,被易欢这样一问,心里的委屈瞬间化成泪水冲了出来。
“呜呜呜……小姐,公子,是沈氏钱庄的黄掌柜,是他逼死了我爹,还要纳我为妾。
他不准別人对我施以援手,想让我无计可施,他和官府勾结,在这梨镇內,我父亲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我没有办法才来卖身葬父,可我是黄掌柜看上的人,谁敢买我,就是和黄掌柜以及官府作对。
身体髮肤,受之父母,我死並不可怕,可为人子女,我总要安排自己父亲的后事,如今之举,实在是没有办法。”
听了这话,沈嘉禎气得直接站起身来,手指指向那三个盯著田小雨的男人吼道。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