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志愿者们接连进入女媧自適应医疗舱进行治疗,王跃峰逐渐从原本的震惊变成了狂喜。
而手术出来的志愿者们,看著自己恢復如初的新躯体,更是又笑又哭的好一阵折腾。
没办法。
这种原本都已经绝望,甚至是绝望后释然的他们,此刻突然重新获得了失去的躯体。
这种绝望后的希望,让他们生怕自己此刻是在做梦,抓著自己的新躯体久久不肯鬆手。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它,让自己稍微安心一点儿。
“10號,你感觉怎么样?”听到林启的询问,10號誌愿者缓缓睁开那双早已失去光明的眼睛。
“这。。。。。。”
突然!
或许是被光线刺激到了,10號誌愿者下意识眯起眼睛,身体都在无意中往后退了退。
但紧跟著。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10號誌愿者当即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面前正朝他笑的林启。
“林。。。。。。林总师?”
“您是林总师?”
虽然从没有见过林启,但回想起先前听人说的,林启是个年轻人,10號瞬间便联想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
林启笑著点头,“没错,我就是林启,恭喜你,重新获得光明!”
10號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水。
看清世界。
这四个字对正常人来说无所谓。
因为每天睁眼就能看到。
根本就没有新鲜的。
但对10號这种失明患者来说,这却是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林总师!”
忽然!
没等林启反应过来,身后那九名志愿者纷纷抬起手,眼含热泪的朝林启、刘老、王老、王跃峰几人敬礼。
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看他们此刻的模样,特別是那或是用失而復得的腿从轮椅上站起来。
或是用失而復得的手臂敬礼。
这军礼背后的含义,根本就不是用言语能形容出来的!
甚至这个时候用言语来表达,反而会落了下乘,显得多么不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