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酌脸都憋红了:“看好了吗?”
“没有,”许知一哼哧哼哧地回复,说,“让我看一看呗。医术上都是说腺体的知识,但是我都没见过。方言酌,你就让我看看,让我摸摸。”
方言酌慢慢咬紧牙关,忍耐着,说:“要多久”
“一分钟。”许知一看了一眼时间,说,“只要一分钟,让我观察观察呗。”
呼吸乱了一瞬,方言酌颤着声音说:“……好。”
但不知道是不是方言酌的错觉,他总觉得许知一信息素和以往不太一样。相比于以前,现在的信息素,更加奔放,几乎把引诱刻出来了。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从下巴处滴落,滴到床单上,消失不见。意识混沌中抽出丝丝理智来,方言酌问许知一:“到一分钟了吗?”
“方言酌,”许知一不答反问,“如果你易感期那天,我就用这种程度的信息素去安抚你,你会好受些吗?”
方言酌脑子没转过来:“……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天我也发q了,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许知一解释一遍,“这样,我们都被信息素控制了,谁也不会感受到痛苦……呃!”
话音刚落,许知一就被方言酌按在床上,后者直接吻了上来,有目的地撬开他的嘴唇,寻找他的腺体,手就顺着大腿根往上摸。
和以往温柔的吻不一样,这次显然带着点急切、强势,就像是抓住了猎物的豺狼,怎么也不愿意松口。
溺毙在汪洋大海中,许知一连喘气都觉得困难。信息素太浓了,呛得人发晕。到底没有被标记过,许知一根本受不了。
难耐地扬起下巴,许知一离了方言酌的嘴唇,没让他继续亲,却没想到后者直接顺着自己的下巴吻到了脖颈,然后一寸寸地往下吻。
“不行了……”许知一觉得晕晕乎乎的,想挣扎着推开方言酌,手腕又被紧紧攥着,他连动都不能。“信息素……收一收……”
后者充耳不闻,只是专注地吻着,摊开掌心,方言酌直接和许知一十指相扣。
太难受了,满屋子的兰花味浓得像是被提取了上百次一样。这种信息素就像是酒一样,小酌怡情,但是多了就让人难受,浑身发烫、发热,许知一没忍住,也不知道是因为方言酌不搭理自己还是因为在这种被信息素包裹的压力下,眼尾瞬间红了。
他没控制住,呜咽:“方言酌……”
话落的一瞬间,许知一就感觉自己被拉了起来,扑到了方言酌的怀里,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软绵绵的,也使不上力气。
但余光中,却看见方言酌抖着手,拉开抽屉,拿了抑制剂,往自己腺体上扎了一针。
许知一有些怔怔。
方言酌没吭声,只是搂着许知一的腰,把人抱在怀里。急促地喘了几次,调整着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半晌,才低声叫许知一:“吓到了”
闻言,许知一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别想着那信息素安抚易感期的alpha,”方言酌抬手,揉着许知一的脑袋,“alpha易感期,连医护人员都不敢进来。omega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进出不过是幌子罢了。”
许知一:“?”
“alpha强健、聪明,在这个世界,只要不走弯路,生来是领导者,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暴虐、易怒、情绪不稳定。这些表现会在三年中的一些时间段全部显现出来。”方言酌吻着许知一的耳尖,低声细语,“而alpha为了掩盖这种缺点,稳固地位,就把这个时间称作易感期,对外说需要omega的安抚,但说白了,不过是找个幌子,让柔弱的omega去承担他不该承担的一切。”
许知一有些发愣地看着方言酌。
“易感期会想做”方言酌讽刺地笑着,“不过是为了发泄暴力而想出的办法,仅此而已。”
和书里截然不同的思想,但却和许知一的想法完全吻合。抿了抿嘴唇,缓了好一会儿,许知一才忧心忡忡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在那个时间段你就是难受啊。”
方言酌没反应过来许知一说的话:“”
“洪水的治理需要‘通’而不是‘堵’,人的情绪也是一样,需要适当地发泄。”许知一从方言酌怀里坐直了,认真说,“要不快到易感期的时候,你去打拳吧。一天消耗他个两万大卡,这样,你也没精力去做了。”
方言酌:“……”
听起来真是离谱的办法。
没有之一。
“找一个空旷的房间,你打拳,打累了我就去勾引你,”许知一盘算着,他把自己这几天想出来的办法全说出来了,“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