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白榆跟他道歉,他想解释他其实并没有哭,眼泪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别生气。”白榆说。
借着暗淡的光他看见了纪泱南额角的汗,伸手便替他擦了。
手腕在alpha皮肤上蹭,像轻飘飘的羽毛,他的眼神温顺又柔和,“我今晚去阁楼睡,一会儿我重新换个床单。”
“又换?”
白榆脸红心跳,又不敢看他了,“脏了……”
纪泱南盯着他纤细脖颈上的红绳,细细一根,被汗浸湿,黏在锁骨上,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不用。”
白榆颤着睫毛,很听他的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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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但他还是想着应该稍微把床单收拾下。
纪泱南重新洗了澡,白榆强撑着精神从床上爬起来,仰着头看向alpha,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说。”纪泱南对他还算了解,系好浴袍的腰带靠在了卧室书桌前。
“可不可以,带我去趟医院?”白榆犹豫不决地说。
“怎么了?”
“我……”他半跪在床上,仰着脸看纪泱南。
“我想去看看,别的omega十六七岁就有孩子。”他难过起来,耷拉着脑袋,“我十八岁了。”
纪泱南很久没说话,白榆垂着头,盯着那双踩在地毯上的拖鞋,心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拖鞋的主人一步步朝他走来,他揪着被子,下巴被捏住,被迫仰起头,对上alpha深邃幽深的眼眸。
“少爷……”
“你觉得你病了?你不能生?”
白榆艰难地点头,“嗯。”
纪泱南默不作声地看他,有点想不明白,白榆好像对生孩子这件事很认真,可他不觉得孩子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这个家也不太需要。
“你有没有想过。”
纪泱南弯下腰,俩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几乎快要鼻子贴着鼻子,白榆此刻脑子生涩,钝钝地发愣。
纪泱南声音很轻,说话时的气喷在他眼皮上,“我们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更何况,我身体还不行,你怎么生?”
白榆脸色一白,连忙用手捂住alpha的嘴,“才没有,你的身体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不可以说这种话。”
他表情着急,很认真地跟纪泱南说他身体的事,不可以拿健康开玩笑。
白榆很少会有这种又正经又生气的表情,纪泱南勾着唇笑笑,松开他,“也是,我行不行你最了解。”
白榆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失神望着眼前的纪泱南,喃喃道:
“可以标记我吗……”
纪泱南脸色冷淡,“什么意思?”
“我想……”他想怀孕,有alpha的标记几率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