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拿过桌上放着的药盒,拨了药粒塞进嘴里,喝水的期间想起了什么事,便对着站在一旁的白榆说:“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她说得隐晦,但白榆一下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我……”他感到羞愧,“对不起。”
“这么久不怀孕。”冯韵雪声音很轻,但一字不落地砸在白榆心上,“哪有alpha没有孩子的,这个家怎么会不需要孩子……”
冯韵雪从椅子上起来,白榆脸色苍白地去扶她。
“泱南每次回来,你们都一起睡的?”
白榆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嗯。”
“要是再怀不上,那……”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不知道是懒得说还是觉得不方便说。
白榆从她房里出来失魂落魄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悠悠被纪明卓拉着非要跟他一起看书,苏叶好不容易得了空休息,纪廷望跟安明江不在家,偌大的房子瞬间空落落的。
白榆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有个宝宝,是不是就热闹点了?
他独自回了跟纪泱南一起睡的卧室,孤零零趴在alpha曾经睡过的枕头上,上面的信息素早就褪得一干二净。
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思念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把自己蜷起来,抱紧枕头。
“别不要我……”
白榆很用心地培育买来的花苗,等着它开花,要把代表真爱的玫瑰花送给纪泱南。
alpha这次回军队时间太久,他等啊等,期间没有一次来信。
春天过去一半,他还是没有见到时春,却得到了纪泱南在军队受伤的消息。
代替
纪泱南被军队遣送了回来,住在联盟的军区医院。
在得到消息的当天下午,冯韵雪不顾阻拦地跟着纪廷望出去了,苏叶跟着一起。
白榆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安明江不满这一家子因为一个alpha忙里忙外,对着白榆发了脾气。
“至于吗?还能死了不成?”
白榆揪着围裙,厨房的刀不小心切到他的食指,幸好只是留了点血,他连忙用水洗干净。
“不是的。”白榆解释道:“少爷他小时候就身体不好……”
安明江打断他:“现在不是好好的,谁在军队不受点伤。”
白榆无法反驳,纪泱南本来身体就特殊,他的病十五岁才开始慢慢脱离药物,具体的病因白榆不知道,只听苏叶说过是腺体的问题。
现在虽然好了,但谁又能保证不复发?
“对不起……”白榆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饭一会儿就好。”
安明江也只是想撒气,但显然找错了对象,白榆就是团棉花,骂他半天也只会气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