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廷望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认为你该好好转变一下你这种alpha只能有一个omgea的观念,我没听说过联盟有哪个高级军官只有一个伴侣,这个童养媳我说了,泱南要是喜欢,就留着,家里不是养不起,但是他不能作为泱南名正言顺的另一半出现在纪家,他以后是要进联盟政府核心层的,另一半出身贫民窟,说出去丢人吗?”
冯韵雪抬起眼,“你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你以为把家里的人都赶走,打上高贵的标签,就能洗掉你身上原本的气味吗?”
她这话并没有激怒纪廷望,alpha仍旧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他的笑容里带着冯韵雪没见过的张狂,“当然,谁会知道我的出身,谁又会知道我曾经叫什么?他们只会记得我姓纪,是联盟赫赫有名的长官,而你,没人记得你的父亲姓谁名谁,我早就取代了他。”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冯韵雪强忍着咽下去,但胃酸上涌,她捂住嘴剧烈地咳嗽,几乎要将她把肺都咳出来。
外面传来一阵碰撞声,不重,但屋内听得清楚,纪廷望问了声是谁,才又传来阵阵敲门声。
“先生、夫人,是我。”
悠悠在得到应允才进门,手里端着刚洗好的葡萄,脸色不是很好,她低着头靠近,把葡萄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纪廷望往后退一步,叮嘱道:“照顾好她。”
“好。”
纪廷望走后,门还开着,悠悠先是把门关上,然后扶着冯韵雪躺下。
“夫人,吃葡萄吗?”
冯韵雪闭着眼睛说:“哪来的。”
“安先生给的。”
“扔了。”
她觉得恶心,什么都不想吃,她让悠悠离开房间,说自己要休息,等到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才放任自己把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血液沾湿枕头,她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把枕头翻了个面。
她孤零零躺在床上,出神地盯着窗外,蓦然想起了刚生下纪泱南的第一年,纪廷望跟她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剑拔弩张,alpha给孩子起了好听的名字,还陪着她度过了难熬的月子,她以为她的生活会幸福的。
不过也没关系,她不在意,没有什么后悔的,就算重来一次,她仍旧会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喜欢他身边的士兵,告诉他想嫁给这个士兵,父亲仍旧会不同意,但自己是妻子留给他的独女他怎么会不宠爱。
想不通,冯韵雪就是不明白,自己的父亲都能做到这辈子只有母亲一个人,为什么纪廷望做不到?
也对,是因为纪廷望不爱她,她现在才明白,她在纪廷望身上求着等着那么多年的爱从来就不属于她。
算了,算了。
算了。
她擦掉眼角的泪,试图让自己忘掉刚刚纪廷望投射在她身上的憎恶,她累了,得睡个好觉。
。。。。。。
家门口的那片花圃很久没人打扫,长了许多杂草,看上去毫无生机,纪廷望在一天早餐过后问安明江:“那个童养媳呢?”
安明江若无其事地说:“fq期,在屋里。”
纪廷望:“fq期需要上锁链?”
“。。。。。。”安明江干巴巴地笑道:“这你都知道?”
纪廷望不跟他计较背着他把人关起来这事,只说:“放了,冯韵雪需要人照顾,这段时间我会再找个仆人,你别给我在家里搞出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