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一回事?”
“你对那个小炉鼎玩厌了?”
褚褐的眼珠子直勾勾转过来,“舅父,注意说话。”
“那怎么人一走脸色就变得这么快?”
“他人不在这里,所以没必要。”
这句话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头。卫道月打量他。
“在我离开空星楼后,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有一点。”
“发生了什么?”
“我见了几个人。”
“哦?见了谁?”
“母亲,两位母亲。不。”褚褐又改口,“应该是三位。”
“什么?”卫道月不仅没听明白,还越听越糊涂,“什么三位母亲?”
“别着急,舅父,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褚褐转过去了脸,看向了风氓大殿正中央高高在上的王座,“那个位置是谁的?”
“道祖的,一般他都会在待在这里。”
褚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待在风氓大殿里?”
卫道月“是”字说了一半,停住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风氓大殿?”
“有人告诉我的。”
“谁?”卫道月越来越觉得古怪了,“谁告诉你的?”
褚褐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地盯着位子看。
就在卫道月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褚褐开了口:
“是我的母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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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命首席,这是道月大人的命令。”那人有些为难,“就算是您,也必须接受例行检查。”
照理来说,一个首席,居然得听另一个首席的手下的命令,这实在是件荒唐的事情,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手下和现如今刚苏醒不久的道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也只能咬着牙卑躬屈膝大度称好。
而命明知比别人更厉害些,他面对这件事能笑着称好。
他抬起胳膊
,着把玩的一柄极细的茶刀拍到了命明知面前,茶刀的主人语气暴躁,看起来很想拿刀捅死眼前的人。
事实上本人也是这么说的:“你信不信我捅死你?”
“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暴躁。”命明知扫了一眼那一看就贵的茶刀,“茶刀没开刃,捅不死人。”
“哼,对于修士,上点儿力气和灵力就可以了。”
药王黟威胁似地晃了晃茶刀,命明知立刻见好就收,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不说了。”
药王黟气没撒出去,此刻心里憋得难受,他夺过命明知刚倒好的茶水,在人“诶诶诶那是我倒的我还没喝呢!”的控诉里,以一个非常豪爽的姿势,咕咚咕咚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