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呢。
杜长卿回想起昨晚那双令人生惧的眼睛,不禁感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不是说明青遮和褚褐很相像?身上非人的特质都很浓郁啊。
只不过褚褐在面对青遮时好歹还能展现出一些身为人的特质,青遮他就从来没见过了,昨天想要借岳子程试探青遮的计划也泡了汤,既然是这样的话——
“青遮,你知道我对阿褐说过喜欢的事情吗?”
那就直接拿褚褐的事情试好了。
青遮脚步停了下来,“什么?”
“你果然不知道呢,阿褐虽然嘴上说着会将什么都告诉你,但我猜到他一定不会和你说这件事情。”
杜长卿朝他笑,眼睛也弯弯,笑容甜得让青遮觉得发腻。
“青遮不喜欢阿褐吧,我觉得啊,青遮一直吊着阿褐有点过分诶,你都不知道阿褐的本性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样子,阿褐在你面前太辛苦了。”
「我干,他爷爷的,这货在说什么屁话呢,人家小情侣的事情用你在这边逼逼叨吗!」
「说
,不是知道了褚褐本身是实体化的心魔就好。
然而,在青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远客来
水纱洲只是鳞湾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地方,这里的驻守仙家除了每年上巳节时需要动身去鳞湾向族长禀报掌管地界这一年来的事情外,其他时候都不怎么会见到鳞湾的人,这也导致了为什么神仙病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因为离鳞湾太远,鳞湾的手够不到这边,所以只要压下当地的驻地仙家,心魔便能以神仙病的形式从水纱洲逐渐向四周蔓延,最后吞没整个鳞湾。
“……对,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水镜里的卫道月撑着脸,“结果被阿褐你这么一搅和,那些老头子们的计划可就落空了。喂我说,你是受虐狂吗?安安心心和你的小炉鼎缩在杜家不好吗?居然任由杜长卿把鳞湾的人招了过来。”
“舅父,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我对你说的话吗?”
“你我想要绝对的权力。”
两人的话毫不意外地重合在了一起。
卫道月:“这和权力有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的我太小了,太想当然了,我只想着,如果我有了绝对的权利,我就能保护青遮了。但,青遮大概是不乐意的,他讨厌「被」保护。”
卫道月挑眉,“所以?”
“所以,我要把青遮推到最绝对的权力的位置。”褚褐语气平静,神色也平静,好像不知道自己正在说着什么骇人的东西一样,“只有这样,青遮才能绝对安全。”
“唔。”就连卫道月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一丝讶然,“这还真是……很褚褐的想法呢。你这么为你的小炉鼎着想,但他会领你的情吗?会不会到最后只是你自作多情了,擅自揣摩了他的心思?”
“不,不会。因为我把自己当成了青遮,我想的是如果我是青遮的话我会怎么做。因为我足够了解他,”褚褐微偏过头,看向窗外开得繁盛的目葵,“所以,我做的一切,绝对不会有错。”
“哇哦,你真是……”卫道月没说完,褚褐猜测他吞回去一个不怎么好的形容词,“但你还是没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获得权力归获得权力,你把鳞湾的人招来做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