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含芙明白了什么,笑容都淡了下来,“是……兄长的东西?”
“嗯。”
自从那天卫含芙和他说过“杀死卫道月”并离开后,一直到两人见面,都没怎么主动提起过卫道月。
“死了?”
“死了。”青遮又停了停,“应该。”
“怎么还‘应该’上了?”
“因为那个伤确实是致死伤,只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他咽气而已。”
“那就是死了,你的实力我还是了解的。”卫含芙轻叹一声,“死了也好,死了就自由了。可惜……”
“可惜这是你的观点,你并不能确认卫道月死时在想什么对吗?”
卫含芙笑了一下,“他想什么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人已经死了。如果,人有下辈子的话,再做兄妹也不错,他是个称职的好哥哥。”
“下辈子啊。”手里的眼珠不再扭动,青遮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裂谷,“可惜了,人没有下辈子。”
“青遮原来是「人没有下辈子」理论的簇拥者吗?”
“谈不上簇拥,只是一点
,裂谷上方的结界波动了一瞬,一个人影从里面走出,等看到那人脸的时候,卫含芙不禁睁大了眼睛。
“柳……丹臣?”
背弃者
“不是,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现在领路的不就是柳丹臣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耳熟啊。”青遮直视前方,闻言轻笑,“阿姐以前是不是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
问过,当然问过。但那个时候的情况和现在又不能同日而语。
“因为现在的柳丹臣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陷在磷罗绸的控制里。”卫含芙指出,“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清醒。”
“只是‘看起来’而已。没事的,阿姐,就像做了一场美妙的梦一样,不会有问题的。”
梦?
这种和「命运」差不多的描述从青遮嘴里说出来真的很难让人信服,尤其是青遮还紧跟在柳丹臣身后,对方怎么走他就怎么走,似乎极其信任对方。
这可一点都不“青遮”。
卫含芙敏锐的目光在柳丹臣身上转了转,可惜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在跟着人左转右转转了十几圈后,她不禁抱怨,感觉像在遛狗。
“因为就是在遛狗啊。”青遮轻描淡写,“还是一只会叼着自己的狗绳主动去找主子的狗。”
“褚褐听了恐怕会很不高兴。”卫含芙提醒他。
于是应景般,卫含芙别在发间的目葵动了动,仿佛正如她所说那样,在“不高兴”。
“别理他。”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眉眼间的神情倒是和生气搭不上边,反而是带上了几分微不足道的嗔怪。
所以就是无所谓的意思咯。
“算了,反正我是来当看客的。”卫含芙这么说,“诶,待会如果真打起来打不过的话,我可是会先跑的哦。”
“当然,这是阿姐的自由,阿姐随意。”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啊。”卫含芙好奇,“你有多大的胜算能杀死道祖?”
“九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