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吃了。”青遮放下了葡萄。
屈兴平觉得有些新奇,“你这是在怄气?”
“没有。”青遮解释不清心头突然燃起的烦躁感,他只能归咎于昨晚没睡好觉,以及对看不清东西的焦炙。
“好像自从离开王都后,你就变得更有人味了啊。”
青遮觉得好笑,“更有人味?你是指更频繁的生气?”
“情绪的波动有时候是很能代表一个人是否康健正常的。”
屈兴平把手上的话本册子丢到一旁,从手镯里又抖擞出一本新的看了起来。
“青遮兄你以前就算是生
,,他的情绪也确实会受成熟化心魔体质的影响。
但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他的性情为什么也开始跟着变化了?
难道——
青遮一下子站了起来,又因为看不清东西,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好在紧要关头他扶住了桌子。
“怎么了怎么了?”屈兴平一把接住滚下桌子的那串葡萄,一脸茫然。
“褚褐。”
青遮开口。
“他现在在哪儿?”
_
褚褐现在在柳丹臣这儿。
更准确的来说,是柳丹臣在褚褐这儿。
“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起码比卫道月聪明。你都知道蒙着脸来找我,却不知道避着点青遮?你还真以为,青遮能任由你摆布?”
褚褐今天穿了一袭黑衣,坐在高位上漫不经心投下来的目光无情冷硬地像柄一出鞘就要见血的利剑。
至于为什么是高位,是因为柳丹臣此刻正跪在地上。被逼的。褚褐手一往下压,他就动不了了。和在王都里的情况一模一样,甚至铺天盖地压下来的威压都较青遮更甚。
“小道祖……”
啪。一道灵力打了过来,削掉了柳丹臣半缕头发。
“喊道祖。”
他冷声。
“越来越没规矩了。”
柳丹臣猛地抬起了头,惊愕,“您……您难道……”
“还没有,我现在被那群首席小鬼给盯上了。”有时候,语焉不详、说了一半的话比全说出来更能引人遐想。褚褐见人上了钩,便撤回了威压,懒散散地抬起手指,让人过来给他倒茶。
柳丹臣犹疑不定地盯着褚褐看了会儿。说实话,褚褐现在说话的语气、脸上的表情和道祖大人并不相像,但偏偏就是看过来的眼神像极了,那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平静到了极点又淡漠到了极点的眼神,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不对。
柳丹臣忽然想起来,前不久,在王都,那个叫青遮的炉鼎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