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煽风点火才是故意的吗?”
“许芊,道、歉。”谢令洲又说了一遍。
许芊咬着牙,挤出一句:“我为什么要跟这种人道歉,她自己都承认了在攀高枝,令洲哥哥,你不要跟她一起啦!”
秦知觅冷声道:“别瞎忙了,我不接受。”
她给自己添了水,出于礼貌给谢令洲的杯子里也斟满,抬手之时迎来了许芊的尖叫。
许芊反应过激又力大无比,“啪”地挥开秦知觅的手,花茶茶壶被甩挥到店内的柱子上,砰地碎了一地。
玻璃飞溅,许芊捂着自己的手背吱哇乱叫。
“啊!好痛!”
谢令洲沉默又沉默,最终还是抽了两张纸巾给许芊。
她虚情假意地先擦了擦眼泪:“都怪她!”
谢令洲的脸色已经沉得不像话了,他发出最后通牒:
“隔壁有药店,自己去买药。”
店内的服务生带着扫把过来询问情况,许芊还想说点什么,被小田拖出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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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洲去前台赔礼结账,坏事儿的家伙终于走了,秦知觅才重新坐下。
“还真是个好哥哥,”她低头,双手放在大腿上,捏着自己的手背,“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给她道歉呢。”
谢令洲解释:“她小孩子脾气,跟我妹一样,被惯坏了。”
“是不是还想说她没什么坏心思,别跟她一般见识?”
手背在花苞裙上的纹理摩擦,把手上的血迹蹭掉。她声音闷闷的,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我看起来那么大度吗?”
许芊是假哭,但她是真的想哭。
大好周六,约定好的人没有迟到。
浅烘的果香手冲咖啡,秋日限定的甜柿泡芙。
等了大半年的画展,预约到主理人的访谈。
合身高级的漂亮小裙子,难得贴得以假乱真的假睫毛。
身边有个带出门不会丢脸的摄像师,恰好还是个哑巴。
一切美好都不约而至。
虽然跟哑巴有仇,但秦知觅本来真的打算拍完今天后,就两清的了。
多么完美的一天,就被这么两个玩意儿毁了。
她真的很不开心,还要压抑着心情,强行冷静: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怕是一整天都会对你阴阳怪气。”
谢令洲摸了摸脖子,哑声问:
“那……怎么办?”